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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如白玉烧犹冷

楚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鹤云扭头,借着月光细细看他。雪白里衣,织金外袍,隆冬已过仍身披大氅,雪色狐裘衬着他的脸。眉发眼睫乌黑,色泽对比在月色下惊心动魄,她被美色轰得不太灵光的脑子倏地闪过句诗——性如白玉烧犹冷。“我给你讨点药,再换艘好船。”

主角:鹤云楚七   更新:2022-09-11 13: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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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鹤云楚七的其他类型小说《性如白玉烧犹冷》,由网络作家“楚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鹤云扭头,借着月光细细看他。雪白里衣,织金外袍,隆冬已过仍身披大氅,雪色狐裘衬着他的脸。眉发眼睫乌黑,色泽对比在月色下惊心动魄,她被美色轰得不太灵光的脑子倏地闪过句诗——性如白玉烧犹冷。“我给你讨点药,再换艘好船。”

《性如白玉烧犹冷》精彩片段

鹤云救了个人。


大美人。


她为劫人在渡口甲板下扒了一天,久等不来,刚打算翻身上岸,忽见浓墨似的水流下,影影绰绰浮着张素白面孔。


标致昳丽,好看得不可思议。


竟是她此行的目标,一位抗婚逃家的高门公子。


鹤云长臂一捞,一通控水,最终用人工呼吸把人给做醒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运气向来顶好,随手捞的美人居然就是饭票。


鹤云就瞥过画像一眼。


病弱,白皙,不良于行,貌比潘安,全部对上。


鹤云待金贵的饭票殷切的很,可饭票溺水后似乎被吓着了,只一语不发盯着人看。


视线集中在脸、脖颈和嘴唇。


鹤云假装不经意捏了捏自己“喉结”,这可是个宝贝,吞咽间能模仿男人的喉部律动。


再低头看看自己湿透后都一马平川的胸膛,完美。


新束胸贼好使,她安心了。


饭票牙关紧咬脸色苍白,鹤云伸手探他额温,他也不躲,一双清冽的眸子不闪不避。


真乖啊。她心下满意。


乍然触到滚烫的额头,那点满意烟消云散,靠过去与他额头相抵。


他骤然后仰,鹤云一把按住他后颈把人稳住。


小小扁舟于江心晃荡,回过神时鹤云把男人整个揽在怀里。


……确实发烧了。


鹤云心底叹气,默念几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被揽了一把后脸都气红了,压抑着低咳,听得鹤云心底似有蚂蚁爬。


她特意为娇气饭票烘干衣物买了船,还是失策了。


发愁间鹤云听见江面传来隐隐丝竹声。


“你打算做什么?”男人看着船舷边忽然摩拳擦掌的人,哑声问。


话音未落,月破丛云。


鹤云扭头,借着月光细细看他。


雪白里衣,织金外袍,隆冬已过仍身披大氅,雪色狐裘衬着他的脸。


眉发眼睫乌黑,色泽对比在月色下惊心动魄,她被美色轰得不太灵光的脑子倏地闪过句诗——性如白玉烧犹冷。


“我给你讨点药,再换艘好船。”


“?”


“淮水画舫天下一绝,附带的花船也精致,我得把你装起来。”


眼见男人脸色发沉,鹤云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找补道,“你可别自己跑了,还生着病呢,又伤了腿,恶人就喜欢你这种好拿捏的……”


男人神色更沉,鹤云声音越来越小,他低咳几声,侧过脸不语。


鹤云有心再哄哄他,但高烧可拖不起。


她心一横,点了他的穴。


人跑了可以抓回来,鹤云不带怕的,主要担心自己不在,他求救后反而被不三不四的人捞去欺负。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也可以归为此类。


何况他双腿被打废都要逃家抗婚,这么个性子……可能自己一转头他就投江了。


这会水域平静,不至于有什么意外。


快去快回!


她一猛子扎进水里,没看见身后男人骤然睁大的双眼。


纤细身影被吞没,一如云桥消失在黄沙深处,火焰与黄沙把她化成一捧余烬,只能握住流沙骨殖。


说面目全非都过于仁慈。


他原本计划着暂缓回京,徐徐图之,揪出这人身后到底是谁,难道云桥还有遗失在民间的同胞兄弟?


谁的手能伸这么长,把面容如此相似的人推到他身边,有什么目的?


但此刻他什么都不想了,惊怒之下只想将人抓回来,死死禁锢在手心。


他眼眶发红,内力瞬间冲开穴道。


湿漉漉的脸忽地出现在船舷旁。


“我看见你在发抖。”去而复返的人叹气,“我马上回来,不怕;我刚刚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你要实在不想成亲,我……我尽量想想办法,总之先把病治好。”


鹤云有点心软。


鹤云撑船回来时,原本孤零零飘在水上的小舟不见了。


顺风顺水,按道理早该见着人。


他被点了穴,真遇着意外注定死路一条。


鹤云难得心慌,看见湍流旁的小船残骸时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立即下水。


万幸月色皎洁,她目力过人。


男人紧闭双眼,雍容华贵的狐裘与外袍浸水后沉得厉害,鹤云只好将它们扒了,带着人浮上江面。


湍流中暗礁林立,好在人全胳膊全腿,鹤云将他半抱半托扶上花船,赶紧解穴。


他不再发烫,江水浸得他没了生气,容色却更加凄艳,像具巧夺天空的玉雕。


鹤云探他鼻息。


没气了。


俯身听他心跳,听不清,耳畔只有自己剧烈的心音。


不能让他就这么惨死。


他的命是真金白银,鹤云最缺的就是银子。


男人静静躺在花船里,特意短暂龟息,他故意进了湍流,想试探这人的反应。


他的内力恢复了小半,不会再像上次那样狼狈。



气息忽然迫近,来不及睁眼,唇上一阵柔软。


他怔住了,对方的气息入侵口腔时猛地扭头咳呛。


“醒了!”鹤云如释重负,将人半扶起顺气,“好险好险。你叫什么名字,我在江面找你,想喊人都喊不出来。”


男人凝视她。


离得太近,近得如置梦中。


太像了。


“不说也不碍事。”鹤云回避他直勾勾的视线,咽了咽口水,“喉结”滑动。


生得好看真作孽,看谁都显得一往情深。


“我给你把衣裳捞上来。”


被紧紧握住手腕。


“不许走。”他冷声开口,“我姓楚,族里排七,可唤我七郎。”


叫出来也太亲昵了,鹤云没占这涉世未深但性如烈驹的贵公子便宜,“我捞个衣服,去去就回。”


“你刚刚也这么说。”楚七盯着她眼睛,“却差点淹死我。”


鹤云理亏,抬手指向床帏,“我刚刚弄到了船,先上床歇……”


水红薄纱曼妙垂落,床头搁着几件明显刚被把玩过的……伤眼的东西,一册春宫卷在被褥上,露出的那页画面热辣。


楚七头刚扭过去一半,被捧着脸转回来。


他神色愣怔,鹤云满脸心虚地挥手打落床帐,一头钻进账内收拾。


“我给你铺床!”


要了命了。鹤云脑壳嗡嗡,刚才怎么就没细看。


那眼真被他瞧实在了,这人肯定会以为自己欺负又轻薄他。


她将东西一股脑收进怀里,没敢藏在床柜。


楚七这样貌很难说招过多少狂蜂浪蝶,也招来这桩他万般不愿的亲事;如果被当成蜂蝶之一,又受制于她,他指不定就能趁她不备抹脖子。


鹤云心里七上八下地收拾完,看见被子上泅湿的水痕才反应过来人还湿着,赶紧拉开床帏。


男人脸色惨白半倚着美人榻,浑身湿透,还是刚刚那个姿势,眼睛一瞬不瞬望住她。


神仙被他这么瞧都得心慌。


鹤云更惭愧了。


忙碌到半夜,总算将人干干净净安置好,用茶炉勉强煎了药给他灌下去,湿衣晾在外头。


楚七额上放着绞好的湿帕,他又开始起烧,鹤云守在床边,放下红帐,“你睡吧,有事叫我。”


楚七身穿雪白里衣,料子明显差他原本的衣物一大截,好歹干燥,他盯着红帐后的人影,隔帘问,“怎么不换衣服?”


他想知道,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鹤云笑笑,“我身上热气重,早干透了。”


帐内静默,鹤云等了半晌没听见声,以为他入睡,手摸进帐中,为他把脉。


情况不太妙。


送他去成亲后,高门贵女会对他好吗……


“你之前说,我不想成亲你会想办法,可还作数?”


红帐内,鹤云的手忽地被扣住。


鹤云被一把拽进帐中。


她单手撑在楚七枕边,好悬没压着他,距离太近,两人发丝交缠,连呼吸也胶着。


楚七的视线刀子般刮在她脸上,越看越心惊。如此相似的脸,近距离也看不出任何修饰痕迹……


他着魔般伸手想触碰她的脸,鹤云使了巧劲挣开。


“作数作数。”她一叠声地应,那句帮忙不是脑袋一热,她清楚对楚七而言怎么选最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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