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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她靠算命称霸豪门

易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她靠算命称霸豪门》是作者“易升”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宝儿秦北也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这既然是你们的恩怨,还得自己解决。”鹿宝儿话落,转身走了。刘潇潇瞪大眼,见女鬼飘到她面前。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冷。车里,鹿宝儿也冻的手脚冰冷。她看向秦北也,可怜兮兮的嘟了嘟嘴,“我有点儿冷!”秦北也手中始终戴着鹿宝儿丢给他的那串佛珠,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阴寒。他见鹿宝儿的样子,不像......

主角:宝儿秦北也   更新:2024-08-18 21: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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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宝儿秦北也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由网络作家“易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靠算命称霸豪门》是作者“易升”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宝儿秦北也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这既然是你们的恩怨,还得自己解决。”鹿宝儿话落,转身走了。刘潇潇瞪大眼,见女鬼飘到她面前。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冷。车里,鹿宝儿也冻的手脚冰冷。她看向秦北也,可怜兮兮的嘟了嘟嘴,“我有点儿冷!”秦北也手中始终戴着鹿宝儿丢给他的那串佛珠,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阴寒。他见鹿宝儿的样子,不像......

《完整作品她靠算命称霸豪门》精彩片段


“还我玉镯,还我玉镯,还我玉镯……”

刘潇潇隐约听到一个女子阴沉的轻呼声。

当她耐心侧耳倾听的时候,什么都没听到。却又在不经意的时候,这声音仿佛穿透了耳膜,震得她脑壳痛。

她吓得重新坐回车里,望着刘太太道:“妈,怎么办。哥哥和司机都晕倒了,我还听到有人说话。”

刘太太抱着骨灰盒,浑身抖若筛糠,“你看看后面的鹿姑娘在不在。”

刘潇潇这才想起来,鹿宝儿跟他们一起。

她号称自己是神算,能通阴阳改风水,这会儿干嘛去了。

刘潇潇大着胆子把头伸向窗外,后面哪有鹿宝儿他们那辆车的影子。

就在她准备从窗口收回脑袋的时候,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突然怼上来,一双翻白的眼球吓得她尖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刘太太惶恐地哭了出来,嘴里一直念着刘志国,“老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姑娘,车在那里。”司机指着不远处。

鹿宝儿推开车门,回头对秦北也道:“你在车里,别下来……也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秦北也本想点头,听到她的后半句,眯了眯眼,抿着冷酷的嘴角不说话。

鹿宝儿下车便看到了站在车顶的红衣女鬼,她急速丢出一张纸符,将女鬼打飞出去。

刘太太见她来,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快救救他们,他们都晕倒了。”

“有我在,不会有事。”鹿宝儿上前,燃起一张符纸,打在司机身上。

晕过去的司机,一个机灵醒来。

他疑惑地看着现场,整个人都是懵的。

鹿宝儿看到晕过去的刘宇轩两兄妹,掏出银针,直接刺向两人的人中。

刘宇轩醒来,不分青红皂白,抱住鹿宝儿的腿,开始嚎叫:“美女,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吓唬我。冤有头债有主,如果是我爸得罪了你,你找他就行了,你们的账不要算在我头上。”

众人脑门飞过无数只乌鸦!

男人怂成这样,真的是给男人丢脸。

鹿宝儿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刘宇轩的手。

她咬牙,抬手直接将刘宇轩给劈晕过去。

刘潇潇冲上前,护着刘宇轩,道:“鹿宝儿,你对他做什么了?”

“把他扶去车上,别影响我。”鹿宝儿回头,手指捏诀,很快众人便看到了红衣女鬼。

“你为何把我们引来这里?”鹿宝儿问。

女鬼的目光投向刘潇潇,慢慢地抬手指向她手腕上的玉镯,“这是我的陪葬品,刘志国盗我坟墓,拿走我的玉镯……还我玉镯。”

刘潇潇见到女鬼,吓得直哆嗦。可一听,她要她手中的玉镯,她立即用手把玉镯捂紧,不想给。

她戴的可是难得一见的血玉,别人要花上亿买她的镯子,她都没答应。

鹿宝儿看着她一副作死的样子,忍不住怒道:“把别人的东西还给她。”

“鹿宝儿你疯了,你是我们请来的风水先生。一只鬼都对付不了,你还算什么神算。这玉镯我是不会给她的,你看着办。”刘潇潇看到鹿宝儿来,自然是安心不少。

一只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难道她还能无缘无故伤人。

鹿宝儿看向刘太太。

刘太太犹豫片刻,对刘潇潇道:“女儿,听话。这东西既然是别人的,你就不能占为己有。”

“笑话,我家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多了去了。这个玉镯,我喜欢,我死都不会给她。”刘潇潇态度明确,鬼魂乃灵魂体,只能搞些小动静吓人。

她岂会怕她不成!

鹿宝儿转身走到骨灰盒前,双手掐诀,随着她的口诀,刘志国的鬼魂慢慢朝他们靠近。

刘太太见到老公,当场就哭了。

刘志国从懵懂中醒来,看到这陌生的地方,满脸惊愕,“老婆我为什么在这儿?”

刘太太把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

刘志国看向红衣女鬼,吓得直接躲在鹿宝儿身后。

鬼身上寒气很重,鹿宝儿搓了搓手指,道:“刘先生,这既然是你们的恩怨,还得自己解决。”

鹿宝儿话落,转身走了。

刘潇潇瞪大眼,见女鬼飘到她面前。

她揉了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好冷。

车里,鹿宝儿也冻的手脚冰冷。

她看向秦北也,可怜兮兮的嘟了嘟嘴,“我有点儿冷!”

秦北也手中始终戴着鹿宝儿丢给他的那串佛珠,根本就感觉不到一丝阴寒。

他见鹿宝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他大发慈悲,朝她伸出手。

鹿宝儿立即握住,一股暖意从掌心传遍全身。

鹿宝儿悄悄地勾唇。

外面气氛异常诡异,刘志国催促刘潇潇把玉镯还给女人,他也诚心向女人道歉。

当年听邻居说,上山砍柴发现了一个墓,他第二天就找来伙伴盗了这大墓,从里面找到了许多宝贝。

玉镯只是其中的一件。

“不给,她一个死人,要这个干嘛。”刘潇潇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就是不听话。

红衣女人耐心有限,见刘潇潇执意如此,她顿时露出狰狞的獠牙,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吃了你的魂魄,再杀了你的女儿。”

鹿宝儿望着外面的一切,心里着实有些后悔。

外婆说,茅山道术最好不要用,一旦开了先例,便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高家的事情,她就应该找小九解决。

女鬼发疯,周围阴气泛滥。

刘太太气得一巴掌打在刘潇潇脸上,愤怒吼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都怪我把你惯的不像样子,那可是你爸,你就忍心看着他的魂魄被鬼吃掉?就为了一个破镯子?刘潇潇,你今天若是不听话,明天我就立遗嘱,我死了以后,所有的家财全部捐献。你别说玉镯,就连一根针都得不到。”

刘潇潇咬牙,看到不远处刘志国被女鬼追得到处逃窜。

她依依不舍地将玉镯取了下来,极品血玉独一无二,就这么给了一个鬼。

她实在是不服气,可看到母亲决绝的样子,她只能把玉镯拿给女鬼。

女鬼得了玉镯,忌惮地看了鹿宝儿一眼,直接躲回了坟墓里。

女鬼走后,周围恢复正常,月亮出来,繁星点点,森林里树叶的沙沙声和虫鸣声非常热闹。

刘太太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刘潇潇急忙扶着母亲,喊道:“妈,你别吓唬我!”

鹿宝儿从包里掏出一枚油灯点燃,对车前的司机道:“把灯点着,将刘志国的魂魄引回去。”


一处破旧的面包车里,墨霆川靠在座位上,面色发白,身上多处受伤,整个人都奄奄一息。

“老大,秦北也回帝都了,咱们所有的据点都被他联手警察给扫了。”下属上前禀报,说话的时候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看墨霆川的眼睛。

墨霆川抬脚将下属踹倒在地,恶狠狠道:“一群蠢货,连家都守不住,这个秦北也赶尽杀绝,一开始就给我设圈套,我要弄死他!”

他此次损失巨大,甚至以前所有的努力都没有了。

所以,那天鹿宝儿给他推算的结果是真的。

他所求的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是他不相信罢了,不相信会被秦北也耍的团团转。

“啊!”墨霆川气得愤怒大吼,声音都破了嗓,因太过愤怒扯动了腰间的伤口,疼得脸色扭曲。

他这些天像狗一样逃窜,活的生不如死,这仇……他记下了!

秦北也、鹿宝儿,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鹿宝儿感觉脸上痒痒的,睁开眼就对上秦北也温温的视线。

她握住他的手,探了下他额头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

“终于退烧了,等会儿再吃一碗药,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精神会好很多。”鹿宝儿说。

秦北也任由她握住手道:“谢谢你。”

“跟我还客气什么!”鹿宝儿大方地笑了笑,耳朵却悄悄的红了。

次日白家的请帖送到了秦家。

秦老太太看完请帖,上楼找秦北也。

他今天气色不止红润了许多,精神也饱满。

老太太坐在他的床边,直接开口道:“刚才白家发来请柬,明天中午的宴会,你伤势能行吗?”

“嗯!”秦北也面色温和道:“宝儿的药非常好,这才两天,我感觉伤口没那么疼了,痒痒的正在恢复。过了今晚,明天会更好。”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老太太拍了拍秦北也的手,道:“白家宴会,我们带宝儿一起。奶奶的意思让宝儿出去多见见人,同时我也有私心,希望你能早些和宝儿订婚。”

鹿宝儿还没到结婚的年纪,如今已经住到秦家,别人若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会在外面说些难听的闲话。

若是能订婚,就能堵住这些人的嘴,也能让她在外人面前有个身份。

秦北也抿唇,看向奶奶道:“孙儿都听奶奶的安排!”

“哎呀,这就对了!”老太太高兴地拍了下大腿,道:“你同意了,我等会儿和宝儿说,你们可以先订婚,找个合适的日子再给你们举办婚礼,等她年岁够了,再去领结婚证。”

鹿宝儿站在门口,听到两人的回答,高兴地抿住嘴。

听到老太太出门的动静,她立即悄悄回到房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她点燃香,跪在外婆的遗像前拜了拜,之后挺直脊背,望着外婆苍老的容颜,道:“外婆,谢谢您给孙女的安排,我一定会做好秦家的媳妇,多多养育子嗣,为秦家开枝散叶,为我们神相一族传承。”

两个家族的繁盛,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结婚生子,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餐厅只有鹿宝儿和秦老太太。

老太太满脸慈爱的开口道:“宝儿,你自己就是算命先生,找个好日子给你们订婚,我准备邀请亲朋好友过来,都认识认识你。”

“好的奶奶。”鹿宝儿开心应下。

老太太见她这么干脆,感动的要哭了。

遇到这么好的孙媳妇,当初她儿媳妇牺牲一条命,也是值得的。

下午的时候,鹿宝儿就把算好的日子给了老太太,“奶奶,下月月末27就是好日子,到时候最适合订婚。”

“好,那我就安排人提前准备,宝儿到时候给自己做一身漂亮的订婚礼服就行了,我会把秦家的亲戚朋友都叫回来,让大家也认一认秦家的当家主母。”

秦家往上推两辈,还有两个嫡亲的爷爷在世,老太太只有一个儿子,秦北也的叔叔伯伯都不是嫡亲,远房的堂兄堂妹也有不少。

因为在爷爷那一辈就分家了,虽有来往,但关系并不是特别亲密。

秦北也的爷爷是同辈中最出色的商人,在他手中,创立了现在的秦家,事业一路高升,发展的非常好,到了秦北也的父亲手中,秦家更是如日中天。

可惜的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秦北也的父亲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没过多久,母亲也离世。

秦家这一脉留下的三个孩子,都是由老太太一手拉扯大,秦家也陷入了好些年的困境,直到秦北也十五岁,年长些,做事风格也逐渐果决狠辣,管理经验慢慢丰富,秦家的状况才好转。

晚上,鹿宝儿亲自做了点儿饭菜拿给秦北也。

他坐在靠窗的小桌子前,红狐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听到脚步声,红狐便停下了讲话道:“这个墨霆川要小心点儿他,就怕他狗急了跳墙,让老太太和鹿姑娘平时出门注意些。”

秦北也朝他挥了挥手。

红狐笑着出门去了。

大门口,他乐呵呵地朝鹿宝儿弯腰道:“嫂子好!”

鹿宝儿冲他点头,见他开心地下楼,才进了秦北也的房间。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脸颊如雕刻般精美绝伦,乌黑的冷眸蕴藏着锐利,可看到鹿宝儿进来,那种天然的冷意,瞬间散了很多。

“这是晚餐,做得比较清淡。”

她把食物放在他面前,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

秦北也并没有立即拿筷子,而是转身面对着她,主动拉过她的手,道:“宝儿,其实有些话,我一直想跟你说。”

鹿宝儿抬头,微微笑道:“我又不是外人,有什么直言就是。”

从她来到秦家开始,就没打算回去。

秦北也握紧了她的手,薄唇轻启道:“在订婚之前,有些话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鹿宝儿点头。

秦北也站起身,让她坐在凳子上。

他转身面对着窗口,缓缓开口,“其实,秦家并不似你看到的那么美好。你也知道,我的命格并不好,别人年幼的时候有父母宠爱,朋友相伴。可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不双手染血,把那些心术不正的人踩在脚下,要不被人欺压,受尽凌辱。有多少人羡慕我的财富,就有多少人算计着想让我们秦家落寞。”

鹿宝儿低头认真的听着。

秦北也继续道:“曾经身边的人欺我年幼,外面的人欺我年少经验不足,很多个生死瞬间,都是我咬牙一次一次坚持过来,我对所有人都有了防备心理。”

他转身面对鹿宝儿,黝黑的凤眸里满是凝重,“初来,见你年幼,我对你更是不了解。若是你没办法自保,纵然有我护着,秦家对于你来说,无疑于是火坑。”

鹿宝儿从不知道,他竟然考虑了这么多。

“这辈子,奶奶将我养大,母亲为我而死,我总要肩负起责任,这商场如战场,不管如何凶险,我都不能全身而退。你若是要嫁给我,就应该知道,将来要面对些什么。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女人嫁人就是要寻一席能保一生安稳的地方,而不是走上本就凶险的路途,给自己找麻烦。”

秦北也话落,有些紧张地望着鹿宝儿。

鹿宝儿乌黑的眼里露出了些许暖意。

她站起身,面对秦北也,用同样凝重严肃的语气道:“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从我踏入秦家开始,我就考虑好了。”

秦北也指尖颤了一下,他曾经也期盼过有一个女孩愿意与他携手共进,相濡以沫。

可当她这般坚定地站在他面前,他竟然感到了一丝恐惧。不是怕她,而是怕他保护不好她,让她遭受磨难。

“宝儿!”他的声音哑的像是低泣。

鹿宝儿上前,抱住他的腰,一字一句道:“秦先生,从我很小的时候外婆就告诉我,你是我的夫君,我所学的一切,我所吃过的苦难,都是为了能走到你面前。未来纵然有千难万险,我也绝不弃你,只要你敞开心接纳,我愿以命偿还。”

她句句真诚,像是在宣誓一般。

秦北也心狠狠地震了一下,一个小女人有这般勇气,他又在担心什么?

他抱住她,把她的头扣在胸口,修长的手指拂过她柔顺的长发,声音洪亮也像是宣誓一般开口:“人生在世,最难得的就是寻一人白首不离。今日你勇敢地走来,他日我定不负你跋山涉水。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人若欺你,我定百倍偿还,人若辱你,我必以死相护。只要太阳还升起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你死在我前面。”

鹿宝儿咬牙,眼泪刷地一下就出来了。

她这一生所求不多,一个生死与共的爱人,一群可爱活泼的孩子足矣。

如今她得到了他的承诺,她开心的只想哭。

这是幸福的眼泪,幸福的她想哭出一片大海。


做完这些,鹿宝儿下楼去。

在楼梯口碰到了老太太,礼貌地低头打招呼,“奶奶,我要出门去了。”

“好,好好!让北也陪你一起,我在家和保姆一起煮点儿好吃的,等你们回来。”老太太今天高兴地红光满面。

鹿宝儿微微一笑道:“秦先生有事去忙了,让司机带我去就行。”

老太太薄唇动了动,没多说,立即把司机找来。

司机得了命令,载着鹿宝儿出门了。

汽车刚出秦家大门,鹿宝儿看向司机,“麻烦你带我去卖古董的地方,我有些东西想要转手出卖。”

司机点头微笑道:“好。”

老太太对她格外照顾,他也不敢丝毫怠慢。

古宝斋有各个朝代的古玩字画,出卖古董,也收购古董。

司机选了这家最出名的店,带着鹿宝儿进去。

古宝斋装修的古香古色,里面摆满各种古玩字画,一股浓厚的神秘气息扑面而来。

一般人都不敢进来,所以店里此刻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秦北也的司机来了,上前笑呵呵道:“秦先生让你来可是需要什么东西?”

司机转身面对鹿宝儿道:“是这位鹿姑娘有事,秦先生最近忙着没空。”

鹿宝儿冲着老板微微点头,温声细语道:“我手中有几个物件想要脱手。”

老板把人请进接待贵客的里屋,见她穿着普通,并未露出不屑之色,相反比对任何人都要恭敬。

毕竟是秦北也的司机带来的人,他也怠慢不起。

“这位姑娘,有什么好东西出手?”

鹿宝儿大方地从包里掏出三样东西。

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麒麟兽,一沓印有1951的连号纸币,一个黑不溜秋的首饰盒,但上面镶嵌着红蓝绿黑宝石各四颗。

老板扫了一眼东西,眼眸一缩,立即满脸认真地拿出白手套戴上。

他先拿起黑色的首饰盒看了眼,随后拿在鼻尖上闻了闻,再用灯光照着,细细地观察。

片刻后,他紧张地抬头看了鹿宝儿一眼,之后轻轻地放下盒子,态度比之前更加恭敬无数倍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鹿。”鹿宝儿温声道。

老板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鹿姑娘先坐下喝杯茶,我去请专家过来。”

她在茶几前坐下,这时候一个穿着素白复古长裙的女人出来,给她泡茶。

*

连云港外滩的公路上,秦北也傲然屹立,面前站着一排黑衣人,各个身材高大,龙精虎猛。

“老大,我用性命担保,这批货物肯定能准时送到。”黑狼一双黝黑的眼睛凶悍无比,左脸一条刀疤显得整个人更加可怕。

秦北也点点头,海风吹过,声音透着几分暗哑,“活着回来。”

简单一句话,各位都低下头,红着眼睛离开。

夕阳如血,染红了男人冷硬的鬓角。

“嘀嘀嘀……”电话在兜里一直响个不停。

秦北也掏出来接听。

老太太略微严肃的声音传来,“北也,宝儿刚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你若是有空多陪陪她。奶奶知道你对这婚事有意见,但你不能对宝儿有意见。我们那个时候,结婚前连对方面都没见着,这婚后生活不是一样很幸福?”

秦北也抿着薄唇,语气透着无奈,“奶奶”

“我告诉你,若是你没把宝儿照顾好,让她寒了心,有了离开你的打算,这辈子你都找不到这么好的女孩。”老太太声音犀利,说这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我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关系到多少人性命,我要你护她,就像是保护奶奶一样。”

夕阳彻底坠落,天边红的像是大火燃烧了云朵。

秦北也放下电话,打给司机。

*

鹿宝儿等了一个小时,专家才匆匆赶来。

来的专家是个光头的老者,他步履匆匆,因为天热满头大汗。进门后经老板介绍,和鹿宝儿打了声招呼,才去鉴宝。

老者反复看了半个小时,始终眉头紧锁,和老板商量了几声,又去打电话了。

鹿宝儿全程坐着,耐心等待。

司机都感觉有点儿不耐烦了,他站起身,眼尖地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秦北也进门前,把烟头按灭,丢在旁边的垃圾桶。

老板眼尖看到他,立即上前,垂着脑袋,恭敬地弯下腰,“秦少,您大驾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快里面请。”

秦北也朝他冷漠地点了下头,径直往鹿宝儿走去。

鹿宝儿站起身,冲着他点头,等秦北也坐下后,她才在身边坐下。

这时候,古宝斋又来了三位专家。

经过一番坚定。

老板抹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的冷汗,对鹿宝儿道:“鹿姑娘,可否赏光晚上一起吃个饭?”

“不了,我等会儿还有事,如果这些东西你们能吃下,把钱给我,我就要回去了。”鹿宝儿直接婉拒。

老板讪笑一声,不是他想结交她,而是京城四位顶级鉴宝专家中的刘先生想要邀请她共进晚餐。

她竟然眼都不眨地拒绝了。

“东西刚才鉴定过了,都是好东西,且价值不菲。除了一百张1951的第一套钱币,剩下的我们一下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可否等明天,我们上门付款?”

“可以。”鹿宝儿眉眼清秀,声音温暖如春,这种姑娘尽管年龄小,可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度,很难让人不喜欢。

秦北也双手交叠,斜靠在雕花木椅上,眯着一双邪肆的眸子。纵然一句话没说,在场众人,谁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老板匆匆转身和四位专家谈话。

不一会儿,老板领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老者过来,介绍道:“鹿小姐,跟您介绍一下,这是刘先生。”

鹿宝儿站起身,礼貌道:“刘先生好。”

刘志国打量了鹿宝儿一眼,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用麻绳缀着的水晶吊坠上,水晶吊坠像是一只人眼,若是聚精会神的观看,会让人产生眩晕感。

就这一眼,刘志国连忙低头,恭恭敬敬道:“鹿小姐,您可是徐文秀的后人。”

“徐文秀是我外婆。”鹿宝儿实话实说。

古宝斋老板见刘志国对鹿宝儿如此客气,不由地感到震惊。

刘志国妻子是书香门第出身,他在鉴宝行业里赫赫有名,两人算不上名人,却是京城的显贵家庭,对人极其傲慢,从来不会对谁恭恭敬敬。

就是这样的人,竟然对鹿宝儿这个乡下来的小丫头称呼“您”

他还未惊讶结束,就见刘志国“噗通”一声跪下,道:“鹿姑娘,刘某有一事相求,只要您答应,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说。”鹿宝儿轻轻弯腰,把刘志国虚扶起来。

刘志国抬眸偷看鹿宝儿一眼,面露难色道:“见您这气质,肯定是得了外婆的真传,我想让你给我算上一算。”

“算什么?”鹿宝儿面色平静。

“寿命!”

这话一出,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寿命还能算?

让一个小丫头算?

古宝斋老板半信半疑,转身去将一百张连号钱币算成钱,且把另外两件,用锦盒收好。

刘志国这一跪,把同伴剩下三位老者也吸引来了。

众人都好奇地望着才年仅十八岁的小丫头,有的皱眉,有得摇头,有的觉得好玩儿,看热闹。

秦北也视线落在几人身上,也不言不语,似是在欣赏一部戏曲,眼神中透着几分轻慢。

鹿宝儿端坐着,悠闲静谧,仿佛有她在,其他人都不该大声喧哗。

事实上,她身边围了些许人,也的确寂静的鸦雀无声。

“算寿命,乃是有违天道,泄露天机,是会遭受天谴。”鹿宝儿声音慢悠悠,想要委婉拒绝。

刘志国却急忙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鹿宝儿抿了下唇,面露为难。

“是”刘志国回答斩钉截铁。

鹿宝儿垂眸,思虑片刻。

刘志国继续道:“鹿姑娘,不管算到的结果如何,我都会坦然接受。”

鹿宝儿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我给你算上一算。”


“既然看完了,我想算一卦。”郭西羽这次态度诚恳了不少。他想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否能成功。

宝儿摇了摇竹筒,递给他道:“抽一支。”

郭西羽犹豫了一秒,伸手抽了一支。

签上写着:凶,大凶

宝儿拿过竹签,解释道:“你要做的事情本就凶险万分,就算是做成了也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郭西羽浓眉紧皱,悠悠开口道:“我是想问,是否能成,会不会对我事业有影响。”

“大凶的意思是事成之后受伤导致残疾,失去最重要的人,被最爱的人记恨一生中的某一项。对事业没有影响,你可以放心去做。”

郭羽西半信半疑道:“你可算得到我要做何事?”

这要是能算得到,他佩服她。

“报杀父杀母之仇!”

郭羽西浑身一震,被宝儿轻松的说出来,眼眶情不自禁地红了,“我年幼失去双亲,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面前,他们冰冷的身体,闭不上的眼睛,成为我每天晚上的噩梦。我就算是误了终生也不会让侩子手逍遥法外,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宝儿低眉,叹息一声,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天眼,道:“今日看相算卦结束了,以上部分收费十元。”

“啥?”

郭羽西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是没见过如此良心的算命先生。

宝儿低头微笑,“这是基本的看相算命,我会,其他人也会,所以收费十元。”

“那……就这样结束了?”郭西羽感觉有点儿儿戏。

他以为宝儿会有些不一样。

如今看来,本事是有,可没有特别的过人之处。

宝儿不疾不徐道:“初来乍到,我需要结交一些权贵,用以铺路。你是我看中的第一个人,我可以为你更加准确的天算。”

同时,她也是看中他的品性。

若是奸猾之人,她收了十块钱,立即让他滚蛋。

只有可交之人,她才愿意替他天算。

她可以成全一个好人,却不能捧起一个坏人。

“何为天算?”

宝儿把天眼举起来,道:“天算跳脱了三维空间,超越四维空间,像是上帝一样,站在五维的视角,来观看你的一生。以我的道行,只能为你避三难,躲三劫,看三人。”

“何为三难,何为三劫,何为三人?”

郭西羽不由地严肃起来,这听着才是一个真正神算该有的样子。

“三难,死难,病难,心难;三劫,天劫,人劫,物劫;三人,爱人,近亲,外人。”

郭西羽抿唇,眼眸露出震惊,浓密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幽光。

他冷静了一瞬,上前朝宝儿重重地弯腰,行了一个九十度的大礼,开口道:“鹿姑娘大恩大德,我郭西羽会铭记于心。将来你就是我的朋友,遇到什么事情,我能帮忙,必会出手。”

“郭先生不必如此。”宝儿扶他起来,笑道:“今日天算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收,我的规矩,上门改风水,看墓穴,该人气运,天算等全部收一百金。”

郭羽西面色激动道:“鹿姑娘做的事情,乃是逆天改命大事,收一百金是应该的,我随后就让助理帮我准备钱。”

一百金对于权贵之人根本不算什么,若是能预知三难三劫三人,这简直就是神话一样,仿佛在做梦。

难怪当初她面对刘志国的时候,敢说出他命不久矣的话。

这家伙,怕是已经掌握了阴阳之术。

天下会看相算命的很多,但真正有本事的一个巴掌都凑不够。

跳脱三维空间的束缚,超越四维空间,能看到五维空间,这怕是已经超越了科学的探索。

他理解宝儿前面说的,要与她结交朋友的原因。

这种通天本事,若是没几个厉害的朋友,她怕是只能躲到乡下,让一身本事埋没,才能活命。

秦北也纵然厉害,也不可能与所有人为敌,更是护不住她。

她要不就一直在乡下永不出头,要不就是踩着做有人,站在权利与财富的顶尖,让所有人都惧怕。

郭西羽现在完全没了初来时的轻慢与玩世不恭的态度。

宝儿站起身,微微点头回礼,笑道:“我知道,我没看错人。郭先生请坐,我要开始给你算了。你且闭上眼,思绪放空即可。”

郭羽西端坐着。

宝儿握紧天眼,凝神静气,天眼发出一道金光,光芒中有许多画面一闪而过。

不过是一眼的时间,宝儿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一个呼吸后,她汗如雨下,两个呼吸后,她咬牙,双眼爆睁,肩膀抖了抖。

“收!”她一声娇喝,金光收回,一切恢复如常。

她放下天眼,平衡自己的呼吸,拿过手边的丝巾轻轻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等擦完,她才对郭西羽道:“可以了。”

郭西羽见她如之前一般端坐着,只是脸上多了几分倦意。

宝儿直言,道:“死难在六十岁,可远离城市躲避,避过则寿长九十;“

“病难,乃是胃病所致,若是不注意会食不下咽,最后活活饿死;”

“心难,你有初恋藏于心中,若是不能割舍,会害你终身,甚至是祸及后代。”

“天劫,三十岁会遭受水灾,要记住千万不可远行;”

“人劫,小心身边刻意亲近讨好你的人,他会害你性命;

鹿宝儿来到接待室,看到已经在等的孙家人。

孙家这次来了四个人。

一个老夫人,带着一对中年夫妻,以及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少年还穿着高中校服,虽然年纪小,却出落得非常高挑,他似乎对她这屋子里的东西非常好奇,东摸摸西看看。

看到鹿宝儿从后门出来,他眼里立即露出几分惊艳,随后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朝她笑眯眯地吹口哨,“美女……”

他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巴掌。

孙老夫人抓住孙子的手,对鹿宝儿连声道歉,“鹿姑娘,这小子多有得罪,还请姑娘大人大量。”

鹿宝儿点头,一副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样子,道:“老夫人放心,我不与小孩子计较。”

孙玄墨被逗笑了,冲着鹿宝儿不屑道:“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装的老神在在,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了。”

鹿宝儿轻笑,请孙老夫人坐下,并且朝另外两人低头行礼,道:“大家无需拘束,随便坐就好了。”

孙玄墨还想说什么,被孙太太一把拧住腋窝下的皮肉,疼得他龇牙咧嘴,小声在母亲耳边求饶:“妈,妈,我错了,你放开我,我不说话了行吧!”

鹿宝儿被这一家人给逗笑了,孙玄墨发现美女笑话他,顿时觉得很没面子。

老太太见孙子这么没礼貌,脸上挂不住,对鹿宝儿道:“我带着儿子和媳妇还有孙子来,是为了看相。听说你能算寿命,我也想算一算。”

鹿宝儿直言道:“老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算寿命,需要捐一半家财,并且算出来的结果如何,都得自己承担。”

“这……”老太太犹豫了。

豪门大户,可不是刘志国那样的人家,说捐一半就捐一半。

她一大家子人,财富都是共同努力的成果。

老太太想了想,只能作罢,道:“那能给我们看相算算未来运势吗?”

“这个是可以的!”鹿宝儿拉过老太太的手,看了看,又问了生辰八字,后面推算了一下,便开口道:“老夫人该吃的苦都过去了,现在儿孙孝顺,晚年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骨相上看,奶奶能活到九十九。”

这里寿命一说,暗指她福寿长,并不能精确到什么时候。

老太太今年才七十五,听了这话,顿时高兴地脸上生花。

孙玄墨皱鼻子,对鹿宝儿表示不屑,年纪轻轻就学着别人装神棍骗钱。

给孙老夫人算完,陆先生也主动求鹿宝儿给他算算。

他生于富贵人家,教养好,头脑精明,学识渊博,也沉得住气,这样的人往后自然不会太差。

鹿宝儿说的都是好话。

孙夫人四十多岁,保养的极好,看得出来是被老公宠着的女人。

从她与儿子相处的方式,看得出来,这是个性格豪爽,做事干脆利落的人,身上还有些少女的情怀,是个没吃过苦的女人。

事实上,她的命格,面相,骨相都表明了,她一生无忧无虑,不缺衣少食,富贵长存,膝下儿孙满堂,是个上天的宠儿。

鹿宝儿敢说,这种命数的女人,搬着手指头数,也数不出五个。

鹿宝儿看完后,都羡慕的不行。

“有些话我想和孙夫人单独谈。”鹿宝儿站起身,请了孙夫人去了旁边的耳房。

孙夫人跟来的时候,一脸忐忑,就怕听到不好的话。

鹿宝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孙夫人是天生的富贵命,上有父母疼爱,左有老公娇宠,下有儿女孝顺。”

孙夫人高兴坏了,刚才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了下去。

可鹿宝儿话没说完,她接着开口道:“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你的富贵是丈夫给的,他能让你富贵,也能让你贫贱,所以你得学会珍惜,用心去爱。”

孙夫人顿时懵了,她小声道:“我很爱他的!”

鹿宝儿摇头,道:“爱分为情爱,博爱等,还分爱国,爱家,爱自己,爱他人等。你的爱只是情爱,十年,二十年可以如一日,但一辈子有无数个十年,若是小爱不能成长为大爱如何能长久幸福?”

孙夫人第一天听别人和她说这些。

她听得最多的话就是羡慕她有一个好丈夫,好家庭,好儿子。

她也一直这么认为,认为只要足够爱他们,处处为他们着想就行了。

富贵可以贫贱,贫贱也可以富贵,这好像有点儿深奥,她现在还不太懂。

鹿宝儿自己也并不是懂那么深的话,这些都是她从外婆那学来的。

“孙先生今年有两个桃花运,这种事情不能直接告诉他,不仅影响气运,还会让他往后这种事情不断发生,最终走上错路。告诉你,是想让你想办法化解,让他从心里斩断那些主动招惹的花花草草。”

孙夫人听后,脸上也没了笑容。

鹿宝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提前知道,比事情发生了再去临时想办法解决更重要。你不必表现得过于烦恼,只要告诉孙先生,你是富贵命,天生的富贵命,天下屈指可数的命格就好。他会对你更好,若是能在小事上让他感动,往后你的生活不必忧愁有外人介入。”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很多时候都在权衡利弊。

做生意的人最讲究气运,他若是知道老婆天生富贵命,就算是外面遇到别的女人,他也能抵住诱惑,严以律己。

如果女人对于男人来说像是镇宅财神爷一样,他做事会更有自信,更得心应手。

往往心里暗示,才是一个人成功的秘诀。

鹿宝儿带孙夫人出来的时候。

孙夫人脸上笑开了花,她先向老夫人行礼,再看向孙先生,笑眯眯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孙先生听后,眼睛一亮,立即握住她的手,那眼神比看宝贝还要疼惜。

鹿宝儿知道孙夫人是个聪明人,只有聪明敢于付出的人才有富贵。

贫贱的人有一个共同点,畏首畏尾,以自我为中心,送出去一个馒头就想立即收回一锭金子。吝啬爱,不懂得付出,还以害怕付出后没有人珍惜为借口,麻痹自己。

付出以后,不管对方珍不珍惜,你总会碰到一个会珍惜的人。

如果连付出都没有,就算是碰到了会珍惜的人,也会错过。

这个世界上,富贵和贫贱根本就没有绝对条框。一切都是事在人为,有人富贵最终落魄,有人贫穷最后富贵。

有人生在富贵,却内心贫瘠。

有人生活拮据,却是内心富裕。

极阴极阳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懂。


秦北也下楼的时候,胳膊上缠了纱布,老太太看到后急忙追问,“你这……怎么受伤了?”

“无碍,只是一点擦伤,我擦了药,明天早上就会好。”秦北也声音清凉。

今天的伤和平时不太一样,才去擦药,平时这种小伤,用长袖遮住便不管它,后面会自己愈合。

老太太见他不说,便不再问了。

孩子们大了,她也管不住,操心多了反而落的被嫌弃。

她拉着宝儿回头对保姆道:“叫秦莜莜下来吃饭。”

保姆离开,老太太拉着宝儿坐在前桌前。

秦北也坐下后,就扯了餐巾垫在膝盖上。

老太太朝宝儿笑了笑,把餐巾递给她。

她接过,学着他的样子,自己铺平。

秦莜莜下来的晚,走路一蹦一跳,看起来心情不错。

她一眼瞄到餐桌前围坐的三人,愣了一瞬,在秦北也的死亡凝视下,硬着头皮走向餐桌,乖乖地叫了声,“奶奶,大哥!”

老太太皱眉,见她忽略了宝儿,声音变凌厉起来,“这是宝儿,以后会是你的嫂子。现在虽然没结婚,但她年长,你理应叫一声姐姐。”

秦莜莜转身面对宝儿,乖乖叫了声,“姐姐。”

“坐下吃饭吧!”老太太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宝儿,今天吃你喜欢的豆角,长生菜,莴笋,还有你最喜欢的素馅甜点。”

秦莜莜见全部都是素菜,顿时脸都绿了,“奶奶,一点儿肉都没有,我还在长身体呢。”

“以后有宝儿在,餐桌只能吃素。”老太太板着脸宣布。

宝儿哭笑不得,看向老太太道:“奶奶,我其实可以吃荤腥。杀生也不影响,只要不是虐杀,乱杀,不会影响修行。”

只吃素的是和尚,陆长卿没去寺庙以前,他们都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老太太听后,尴尬了一瞬,顿时大笑出声,“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若是吃素,我们家跟着一起,时间长了也受不住。”

宝儿笑盈盈道:“奶奶,明天早上我想吃瘦肉粥。”

“好,给你做瘦肉粥。”老太太吩咐保姆煎了几块牛肉过来,还做了一些宝儿没见过的西餐。

宝儿也不客气,今天跑了一天,着实累了。

她得吃饱喝足,恢复体力。

吃饭的时候,秦莜莜总是用眼神偷看宝儿。

偷看完,又皱着眉头,不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好事,开心偷笑;过了片刻,她不知为何又开始愁眉苦脸。

餐桌上的人都注意到她的反常。

老太太放下餐具,冷道:“秦莜莜,你在想什么?”

秦莜莜一脸懵地抬起头,见众人都盯着她,她急忙摇头道:“没,没什么。”

其实,今天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也可以称之为她的幸运。

早上去学校,就听同学们议论,闺蜜和狗男人约会,躲在小树林亲亲,被校长当场抓住,全校通报批评。

她觉得大快人心!

下午的时候,听说她最爱的歌手安于霁将要转来他们学校,并且分在她们班,明天就来上课。

她放学后和同学们买刮刮乐,被一贯嚣张跋扈的女生抢走了本属于她的那张,反而让她中了六千块大奖。

这一天她过的多姿多彩,有生以来,感觉是最顺心的一天。

晚上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昨晚宝儿给她的符纸不见了。

她在房间里找了许久,仍旧没找到。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给她顺走了,气得她差点儿在班级群骂人了。

再见宝儿,她不好意思开口问她要。

毕竟宝儿刚来的时候,她的确有看不起她,还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秦老太太火眼金睛,怎会轻易放过秦莜莜,“好好说话,你这一会哭一会笑,莫不是中邪了。”

“才没有呢!”秦莜莜严肃地抬头,对上宝儿的视线,厚着脸皮道:“鹿姐姐,那个好运符能不能再给我一张,我的那张不见了。”

宝儿笑了笑道:“莜莜,符的力量被用完了,它会自动消失。你若是还想要,我可以再给你。但你要想清楚,你得了好运,霉运就会转移到别人身上。偶尔使用可以用来化灾挡煞,若是经常用,会过尤而不及。”

“这样吗?”秦莜莜懵懂地眨了眨眼睛,道:“那你再给我一张,等我明天使用后,以后再也不用了。”

她明天要利用这张符纸,去接近偶像,只要和偶像做了朋友,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你能懂就好。”宝儿欣慰地点点头。

秦家的教养自然不会差,秦莜莜当初看不上她也情有可原。

秦家地位颇高,秦北也又掌着无尽财富,若是娶个无才无德的乡下女人,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她自然不会怪罪秦莜莜当时的无理。

吃了饭。

秦北也和宝儿都上楼去了。

秦莜莜跟着宝儿去她房间蹭走了一张符纸。

秦北也房间,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

宝儿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敲门。

他打开门后,疑惑地瞧着她的样子,拧眉:“有事?”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中医。你有内伤,且睡眠不好,做噩梦,又失眠,精神长时间紧绷,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

宝儿话落,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一排乌鸦从她头顶嘎嘎飞过。

秦北也双眼宛若寒潭,大步走到床前,躺下睡觉。

精神病!

呵!

宝儿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悔不当初。

是她说错了话,是‘会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而不是‘导致轻微的精神疾病’。

⊙﹏⊙b汗!

和秦北也相处几天,她发现他的性格冷酷决绝,孤僻不爱笑,对人满是防备。

她想可能是因为生活环境或者工作长久压抑,亦是曾经遭遇过毁灭性的打击,给他造成了无法释怀的伤害。

如今他看似成熟稳重,荣辱不惊,不大悲大喜,却是失去了与人分享喜怒哀乐的心情。

哪怕受再大的伤害,他总是习惯于隐藏自己,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完美无缺的一面,也只有在空闲下来,他才知道内心的空虚。久而久之,心就会被寂寞,彷徨,冰冷,麻木占据。

人都是感情生物,长时间的麻木会让人丧失爱和感知爱的能力。

她只是不想自己未来的老公变成一个麻木无情,无趣又冷血的人。

给他扎针治疗内伤是其一,想陪他说说话才是主要目的。

现在看来,她不仅没安慰到他,反而惹他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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