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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裴少追妻火葬场

林青烟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裴休辞恨云惜,恨之入骨,因为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他折磨她,报复她,她因为爱他,节节败退,有苦难言。深爱一场,爱到最后,她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再见到裴休辞的时候,云惜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他却还觉得这是她的新把戏。直到真相揭开,直到他用自己的命,都换不回那个女人的原谅,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是他的全世界。

主角:云惜,裴休辞   更新:2022-07-15 22: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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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惜,裴休辞的女频言情小说《冷血裴少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林青烟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休辞恨云惜,恨之入骨,因为她害死了他的未婚妻。他折磨她,报复她,她因为爱他,节节败退,有苦难言。深爱一场,爱到最后,她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保住。再见到裴休辞的时候,云惜不想再跟他继续纠缠,他却还觉得这是她的新把戏。直到真相揭开,直到他用自己的命,都换不回那个女人的原谅,他才意识到自己失去的,是他的全世界。

《冷血裴少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云惜,你以为杳杳死了,我就会爱上你?”

“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体验臭名昭著、家破人亡的无能为力。”

梦里的字字句句,都令木板床上的女孩心如刀割。

她脸色呈病态的苍白,两道细眉狠狠皱紧,形状姣好的唇干瘪裂开,一滴泪悄悄滑入枕头。

男人的厌恶、残忍、冷漠、不信任,像无数颗子弹朝她心窝射去。

疼痛瞬间占据她整个胸腔。

“哐当!”

监室门打开,狱警冰冷的音调唤醒了梦魇里的女人。

“211130号,你的刑期提前结束了。”

云惜缓缓睁开呆滞的眸子,眼底深处缓缓亮起了一束夺目的光。

她终于可以出去了?

“谢谢!”云惜激动的起身道谢,神情难掩发自内心的雀跃。

“快点!”狱警对她没什么好语气。

他算是亲眼目睹她,如何从一个光鲜亮丽的大小姐,变成如今这副饱经沧桑、没有人气的躯壳。

不过,也是她咎由自取。

害死了裴少未婚妻,能活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监狱外。

强烈的太阳光刺得云惜眼睛微眯,细碎刘海遮住了她右眼角下的疤痕。

她回头,掠了眼紧闭的铁门。

暗无天日的四年,她总算熬过来了。

答应父母要好好活着,她……勉强算是做到了吧?

云惜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下意识的摸了摸腹部。

这里,曾孕育了一个孩子,可惜,已经胎死腹中了。

是她没用,保护不了他。

不过,也好,生出来反正也是遭罪。

可随即,云惜又陷入了深思。

云家已经没了,她该往哪里去?

当务之急,是找到栖身之所。

但,谁会要有前科的人?

除了......

那个地方。

毫无犹豫,云惜用身上仅有的五十块钱叫了辆出租车,往市中心最繁华的恒霆娱乐而去。

递完司机钱,云惜轻车熟路的走向人事办公室。

这里,她以前来过。

再访,早物是人非。

“应聘什么?”

人事没什么好气儿地开口。

“卖酒。”

云惜低头慢吞吞的答,不安遮掩在长而密的睫羽下。

她知道这工作不堪,可她是坐过牢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

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闻言,人事抬头看了她眼,不禁感到震惊。

眼前的人,明显是个比女人仍瘦弱几分的少年,头发剪得短,凸显得鼻梁秀挺,五官惹眼的不可挑剔。

要说瑕疵,便是眼角三四厘米长的疤痕。

不过倒也不影响容颜,还别有一番风味。

确实有那么几个喜欢男孩的,可大多数依旧是……

思及此,女人叹了口气,口吻惋惜:“我们只要女的。”

云惜并未因她认错性别有情绪,兀自掏出身份证推到女人面前,缩着肩小声解释:“我是女的,不是男的。”

“啊!”

女人讶异,复又认真的拿起身份证看,然后笑开:“不好意思,认错了!”

“你为什么选择来这?”

女人探究的目光在云惜身上来回逡巡。

她穿着破旧,浑身上下却透着股不一样的气质,不像是平常人家养出来的。

以她的姿色,谋一份工作轻而易举。

为什么来这?

当然是因为走投无路。

云惜眼里死气沉沉,声线干涩:“为了活着。”

只要能活着,不人不样好像也没关系。

女人听过很多类似的回答,所以她不打算多问,直截了当道:“恒霆的规矩,知道吗?”

“无论客人怎么对你,都不许得罪还手。”

“出了事,自负!”

在恒霆,客人远比工作人员的命大。

可挣得也比别的娱乐场所多。

相当于,在拿命挣钱。

“好。”

云惜语气里平淡得翻不起浪花。

“你填个表,今天先试用半天。”

云惜接过表格,弯身一列一列的填着。

她的字铿锵有力,行笔迅捷。

在曾经的职业那行,云惜顿了会,随即利落的写上了刚出狱。

女人接过表格,在看到那三个字时,张嘴微惊。

不过混迹风花雪月十年,什么大风大浪她没经历过。

须臾,神色恢复如初。

在恒霆,只要有业绩,不会有人在意你的出身。

“你今天先负责VIP8020包厢。”

“8……020?”

云惜说的很慢,能隐约听出她声音在发抖,面色也刷地发白。

好似8020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嗯。”

一般人听到这个包厢号,不都兴高采烈?

怎么她从云惜眼里看到了抗拒。

“我能不能换个?”

云惜哆嗦着唇瓣,试图打商量。

“为什么?”

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想负责都没机会,掉馅饼的事落到她身上,她竟拒绝?

未免有点不识好歹。

“我.......”

云惜紧咬着唇,久久说不出所以然。

她没法告诉眼前人,这个包厢,那个男人是常客。

好不容易出来了,她只想远离他。

看着云惜嗫嚅的样子,女人耐心告罄:“没别的包厢了,不干就走。”

云惜垂在两侧的手,攥得布料起了褶皱,口腔内有血腥味蔓延。

她强忍心底的畏惧,不断自我暗示:下午他不会来这种地方,不要怕,云惜。

就一个下午,没事的。

恒霆这么大,他们碰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云惜她最终颔首:“不好意思……我去。”

“嗯,这个包厢是目前恒霆最挣钱的,你想衣食无忧,可得把握好机会了。我叫李花,你可以叫我花姐。”

李花难得破例的好意提醒。

“谢谢花姐。”

似是想起什么,云惜明知故问:“我们这里应该包吃包住吧?”

“包,跟我过来。”

李花先带云惜换了身职业装,接着吩咐今天负责8020包厢的服务生带她过去。

服务生扭着腰,充满敌意的把她从头打量到脚,色厉内茬道:“新来的?”

“对。”

“那可得好好学学规矩,有些东西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服务生鄙夷的看着云惜,暗含警告,独怕待会她抢了她的主场。

“我知道,我只负责卖酒。”

云惜态度卑微,一看就是好捏的软柿子。

因此,服务生更加气焰嚣张。

到了8020包厢,服务生敲了两声,才推门而入。

她用最娇柔造作的声音呼喊坐在沙发中间的男人,“程少,久等了。”

说着,她往他腿熟练的坐了上去。

全然不在意包厢里的人围观。

下一秒,愉悦的口哨响起:“哟哟哟!我们程少来者不拒啊!”

程北辰转头笑怼:“干你屁事!”

终于有人发现跟进来的云惜,戏谑的望着她:“呀!来新人了啊!”

另一个玩世不恭的问道:“叫什么?”

“云惜。”

两个字落地,包厢鸦雀无声。

哪怕过去四年,1460个日日夜夜,圈里的人对这个名字依旧熟悉的很。

并非她有多引人注目,而是她四年前犯了不可饶恕的死罪。

至此,和另外一个名字成了违禁词。

可,她不应在监狱吗?

为何会在这?

“云、惜?”

突然、全身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一字一顿,猝了冰霜的叫起了她的名字。

 


熟悉的磁性嗓音令云惜眼底填满了惧意,呼吸逐渐变得困难。

手指用力地陷进手心,沁出鲜红液体,企图来压抑身体颤抖。

饶是曾经再爱他,也在他逼死父母,命令人对她折磨的刹那开始,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怕。

他为什么白天也在?

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落地的每一声,都放大了她的恐惧。

云惜下意识想逃,可脚像镶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她努力的埋低头,好减轻存在感。

“刑期未满,谁放你出来的?”

裴休辞毫不怜香惜弱的钳住她下颌,声线冷入骨地逼问。

云惜吃痛,迎上他阴婺的视线,祈求的看向他,“裴休辞……裴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四年了,男人冷峻的面容丝毫没因岁月染上半分痕迹,反而经过时间的沉淀,变得愈发魅力四射。

宛如尘封在地里的美酒,时间越久,香味越浓,口感越好。

“放过你?”

裴休辞谩谩嗤笑,手指力道似要把她的下巴捏脱臼,磁性的嗓音透着沉沉怒气:“当初,你和你父母怎么不放过杳杳?”

“现在知道叫我放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格提要求。”

云惜疼得眸子蒙上氤氲,心里更是冷得宛如置身冰窖。

她艰难的发音:“无论你信不信,杳杳的死和我,还有我爸妈没关系。”

四年前,孟思杳在赴裴休辞生日宴的路上,遭人绑架撕票。

偏偏所有证据一一指向云家。

任凭他们如何否认解释,都无济于事。

毕竟铁证一出,在众人眼里,她就是那种为了得到闺蜜的男人,不择手段的蛇蝎女人。

而云父的动机,则是为了报复裴家在生意上的打压,助纣为虐。

于是,他们一家理所当然成了杀害孟思杳的最大嫌疑人。

这四年,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为什么她要喜欢裴休辞?

如果不是她的喜欢,父母不会蒙冤入狱自杀,毁了一世英名。

她更不会受尽非人折磨。

听着云惜不知悔改的辩解,裴休辞埋藏在心底的愤怒腾腾上升,手上青筋暴起,眼神如利刃出鞘。

“四年了,依然毫无长进,看来你还没待够!”

“告诉我,谁放你出来的?”

男人的手慢慢由下颌转向她线条优美的脖子。

但凡他稍微用力,云惜就能当场毙命。

裴休辞身高快一米九,云惜只堪堪到他肩膀,她费力地仰着脸,每个表情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她的脸色由于呼吸不畅变得通红,眼角的疤痕破坏了原本的柔和。

离眼睛这么近,只差那么一厘米,她就会瞎。

是谁动的手?

四年前,她分明没有受过这种伤。

男人的手指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

云惜的鼻头都是细小汗珠,她哀求:“裴休辞,我已经家破人亡,你还想怎么样?”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天和她一起……”

明明她和孟思杳两个人共同被绑架,但只有她还活着。

所以,没人信她。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裴休辞。

旁边围观的公子哥都不敢上前劝阻,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戏。

除了一人。

“阿辞,松手,她快被你掐死了。”

上前的,是裴休辞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荆毓临。

程北辰也附和道:“阿辞,别脏了你的手。”

“是啊,是啊!”

其余人跟着帮腔。

意识到自己失控,裴休辞慢慢松了手,嫌弃的用方巾擦了擦,好像碰了病菌。

落在云惜眼里,是赤裸裸的羞辱。

男人薄唇抿成直线,“我倒要看看,没我命令,是谁放你出来的。”

失去禁锢,云惜大口大口的呼吸,“是我表现得好,获到的资格,与他人无关。”

“表现好?”裴休辞冷笑反问:“你觉得我会信?”

云惜摇头:“我没有撒谎。”

睨着云惜的死不承认,裴休辞露出撒旦般的笑,“哦,忘了告诉你,你父母的骨灰在我这。”

男人分明用的是最平静的语气,可听在人耳边,莫名寒毛耸立。

闻言,云惜霎时身子僵硬,面上的血色全无,眸子赤红,卑微至极的问:“你想我怎么做,才能把我爸妈的骨灰还给我?”

难怪,狱警说父母的骨灰消失了。

原来,在裴休辞这。

这么久了,他对她的狠,始终没变。

永远知道利用她的软肋,然后再给致命一击。

目睹云惜卸了一身骄傲,裴休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本应得意、嘲讽。

但不知是不是包厢里空调坏了,他只觉得有点闷。

强压下异样,他薄凉道:“我要你去杳杳墓碑前磕头忏悔,并承认自己犯的罪。”

停了下,裴休辞换成了威胁的语气:“否则,我也让你父母尸骨无存。”

一报还一报。

 


云惜的耳朵嗡嗡作响,单薄的身子止不住打颤,目光凄楚的看着面前犹如修罗的男人。

她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忏悔?

为什么要承认?

平白坐了四年的牢,还不够么?

可若她拒绝,以她对裴休辞的了解,他肯定说到做到,甚至更变态。

拿回骨灰是她唯一能替父母做的,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势必要护住。

云惜握了握拳头,贝齿紧咬唇瓣,悲恸的凝着他,唇角绽放出一抹涩笑,竟有种别样的美。

须臾,女人无力又低如尘埃的声音,在偌大包厢回荡,“好……我去。”

话音刚落,裴休辞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墓地。

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砸落到跪在墓碑前的云惜身上。

身侧站着如同上帝俯视蝼蚁般的裴休辞,助理景浩替他撑着大黑伞。

云惜定定望着墓碑上甜美笑着的女孩,思绪渐渐游离。

“云惜,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姐们,你放心,就算我有了喜欢的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不会变。”

“云惜,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当我伴娘好不好?而且,也要做我孩子的干妈。”

“云惜,我没事,你快跑……”

忆起过往,云惜鼻子酸胀的厉害。

这时,裴休辞冷冷的催促:“快点,别妄图耍花招。”

看看,她在裴休辞心里,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云惜心底冷的毫无温度,漆黑的瞳孔里是克制的难过。

她挺直了腰背,机械的启了唇,喉咙艰涩:“杳杳,对不起!”

“都是我害死了你,我不配做你的朋友。”

“我罪该万死。”

冠冕堂皇的道歉,让云惜差点说不下去,一双比繁星亮堂的眸子在逐渐黯淡。

倘若当时死的是她,多好?

孤身一人的活着,太苦了。

“这就是你的态度?”

裴休辞不虞的踹了云惜一脚,雨水打湿了他昂贵的裤角。

他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压迫,“骨灰不想要了?”

云惜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浑身湿透,看上去极其狼狈。

“要,要!”

她脸白的透明,整个人沉沉浮浮,“我继续……”

说着,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每磕一个头,就是句麻木的‘对不起’。

裴休辞自始至终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着。

直到……

女人摇摇欲坠的朝地上倒去,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冷得乌紫。

恍惚间,裴休辞的心一慌。

他沉下声音来:“云惜,你又在耍什么阴谋?是不是在装!”

这女人惯常玩伎俩。

从头到尾,云惜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地上流淌的血与雨水融合,一股不详的预感席卷而来。

裴休辞终于顾不得其他,情不自禁的附身弯腰抱起云惜,往山下冲。

“云惜,醒醒!”

“没我的允许,你不准死!”

低醇的男音似是带着慌乱,语气却是一贯的威胁。

他居然有点怕,怀中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不,他不是怕。

他只是不想她死得这么容易。

不想这世间,徒留他痛苦的活着。

景浩跟在裴休辞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紧张。

似乎得知孟小姐死讯时,也不曾有过。

莫非……?

念及,他迅速否认了这荒唐的念头。

哪个对自己喜欢的人,会这么狠。

“景浩,马上联系温霖来丽宫别墅。”裴休辞厉声命令。

景浩回过神,气喘吁吁的应下:“是。”

与此同时,一道打着伞的身影自拐角处出来,双眸阴毒的盯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云惜,你为什么没死?!

……

回了丽宫别墅,裴休辞抱着云惜直奔客房。

他西装湿的不成样子,神情难掩焦虑,额头上的水分不清到底是雨水和汗水。

温霖接到消息就赶来了,看到这情况,瞪圆了眼睛。

他的错觉吧?!

裴休辞抱着的人……是云惜?

“进去,看看她怎么了。”

等佣人给云惜换好衣服,裴休辞对着温霖不客气道。

温霖:“……”

他何时这么关心这个女人了?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恨不报复了?

冒着无数疑问,温霖拿着医务箱给云惜检查了番,顺便把了个脉。

居然还流过产?

温霖惊愕。

待包扎好她红肿的额头,他摇头吁了口气,才走出房间。

真不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扛过来的。

门外,裴休辞眼里晦暗复杂,修长漂亮的长指夹着白色烟卷。

嘴里反复吐出灰白烟雾,让他神色更加窥探不透。

在犹豫间,温霖走到裴休辞身边。

裴休辞掐了烟,冷冷的问:“死不了吧?”

温霖复杂道:“嗯,额头的伤不碍事,但她可能受过重伤,加上没调理好身子……以后恐怕难以受孕。”

注意到裴休辞微妙的表情,关于云惜流产的事,温霖最终还是咽下没说。

裴休辞一如既往地薄情:“死不了就行。”

同情心泛滥,温霖试探性地问:“阿辞,你会放过她吗?”

云家父母两命抵一命,算偿还了吧?!

“放过?”

他眼角一眯,寒气摄人,“除非杳杳复活,不然黄土白骨,她休想逃离。”

温霖走后,裴休辞知道云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心里也不慌了,径直吩咐景浩去查云惜提前出狱的事情。

直到深夜,幽暗的月光打在书房的窗上。

男人英俊无双的侧脸轮廓裹着星星点点的阴影。

“查到了吗?”

他一开口,周围瞬时冷了几十度。

寒意自脚底窜起,景浩苦着脸:“查了,那边给的答复和云小姐说的一模一样,一切都是按正规程序走的。”

委实奇怪。

假如真是如此,他们怎么没提前收到她会提前出狱的通知?

“继续查。”

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定了人生死,“看来,那边也要注入新鲜血液了。”

“是!”景浩颔首,没有胆量去看裴休辞冷得无温度的眸子。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女人再次噩梦中惊醒。

云惜呆愣地看着天花板,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怎样晕过去的。

现在……是在他家吗?

忽地,咔哒——

门,打开,云惜睁开的眼下意识再度闭上。

裴休辞鹰隼的目光胶在她身上,强烈到让她感到被毒蛇盯着如芒在背的感觉。

云惜率先缴械投降,慢慢掀开了双眸,艰难的撑起身子,抬头睨向他深沉冷锐的眼,声线嘶哑的不像话:“我答应你的做到了,我父母的骨灰可以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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