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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

木晚笛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是作者“木晚笛”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郁唯一林见深,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昨晚她睡得很好。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和林见深第一次同床而眠,也是她半夜去爬的床。不过那次不是因为冷,而是她跟大学同学一起看了部深夜档的恐怖电影。出电影院时,她还绷着脸嘴硬说自己不怕。结果他们要去蹦迪,郁唯一想到酒吧的昏暗灯光就觉得毛骨悚然,忙给林见深打电话救急。林见深大学修的双学位,他......

主角:郁唯一林见深   更新:2024-05-05 22: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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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唯一林见深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由网络作家“木晚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是作者“木晚笛”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郁唯一林见深,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昨晚她睡得很好。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和林见深第一次同床而眠,也是她半夜去爬的床。不过那次不是因为冷,而是她跟大学同学一起看了部深夜档的恐怖电影。出电影院时,她还绷着脸嘴硬说自己不怕。结果他们要去蹦迪,郁唯一想到酒吧的昏暗灯光就觉得毛骨悚然,忙给林见深打电话救急。林见深大学修的双学位,他......

《完整作品阅读魂丢了,是他心尖蓦然颤动的声音》精彩片段


郁唯一是被冻醒的。

身上的被子很厚,但被子下的身躯还是冻得蜷缩成虾米状。

她没有想到,南方的冬天竟会这样的冷。

整个房间,没有一丝暖气,冷得像冰窖。

她从床上爬起来,陌生的环境,晦暗不清的光线,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准确无误地走到林见深房里去。

人刚钻进被子里去,顿时就被一阵暖意烘得浑身舒爽。

再朝暖源凑近点,悄咪咪的,像是做贼一样。

林见深还是和从前一样,冬天身子暖得像火炉。

就当她慢慢要贴上他时,一声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郁唯一,你做什么?”

她身子一僵。

“我冷。”

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就懒得掩饰了,直接整个人凑到他怀里。

“……”

黑暗中,她听到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概是被她的脚给冰的。

“你……”

她小心翼翼收回脚,埋头当鸵鸟。

“你不知羞的吗?”

他身子动了下,躺平。

郁唯一依旧扒拉着他不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冷得牙齿直打颤。

他无奈地闭上眼,忽然听到她吸了吸鼻子,又倏然将眼睛睁开。

垂眸看过去,黑暗中只能看到女人的发顶,她一动不动。

“郁唯一。”

他喊她。

她不理他。

林见深默了默,忽然想到刚刚在警局,她一见他就哭。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刚刚回来的路上,她又一个字不说。

其实他知道她是过得很好的,一毕业回国就接手家里公司,业绩也做得很漂亮。

她这样的人从来没有什么烦恼。

她一出生,家里人就安排好了她一辈子要走的路。

她有犯错的勇气和再来的机会,也有任性的余地。

就像当初,家里人知道她在国外和男友同居,逼迫她分手。

而分手后,帝都所有的年轻才俊,都会任由她挑选。

他忽然掀开被子起身,郁唯一闭上的眼睛睁开。

耳边静静地听着男人离开时的脚步声。

原本温暖的床,因为他的离开,一下子失去了温度。

郁唯一嘴角往下,忽然有点难过。

她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下方的被子掀开一个角,冷风窜进来,不等她反应什么,一个温暖的东西,盖在她冰凉的脚丫上。

是一个暖手宝。

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只看到黑暗中男人模糊的轮廓。

他掀开被子重新上了床,躺在她边上。

郁唯一像只蚯蚓一样蠕动过去,贴着他。

很快,她就睡着了。

……

第二天醒来,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

她伸了个懒腰,无意间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暖手宝还是热的。

窗外在下雪,屋子里又太冷,郁唯一缩在床上汲取所剩无几的温暖。

被子里还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若有若无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昨晚她深夜爬床,现在想起来有点丢人。

可她不得不承认的是,昨晚她睡得很好。

恍惚中,她想起自己和林见深第一次同床而眠,也是她半夜去爬的床。

不过那次不是因为冷,而是她跟大学同学一起看了部深夜档的恐怖电影。

出电影院时,她还绷着脸嘴硬说自己不怕。

结果他们要去蹦迪,郁唯一想到酒吧的昏暗灯光就觉得毛骨悚然,忙给林见深打电话救急。

林见深大学修的双学位,他课程很满,也总是很忙。

接到郁唯一电话时,他在图书馆赶一个deadline。

“找个咖啡馆等我。”

郁唯一虽然总是跟乔浅抱怨林见深冷淡,但她不管多晚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接。也不管多忙多远,只要她找他,他都会赶过来见她。

这也是当时郁唯一觉得林见深为数不多的优点,话少冷淡,但很尽责。

只是,郁唯一不找他的时候,他也不会想着找她。

他总有很多忙不完的事情,先是学业,后来还加上事业。

对于她这个女朋友,他也只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

用乔浅的话来说,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电子男友。

你找他,他就上线跟你恋爱,你不找他,他就下线了。

那天,郁唯一等了快一个小时才等到林见深过来。

要是平时等这么久,郁唯一肯定不高兴了,可那天她被吓到了,林见深一出现,她顿时就跑过去抱住他。

他僵了下,低声道歉,摸摸她的脑袋,带她回家了。

那天郁唯一说要回他的住处,林见深有些意外,但没说什么。

回去后,林见深继续他没有做完的课题,郁唯一洗漱完就窝在他旁边戴着耳机安安静静看剧。

后来他要睡了,把床让给了郁唯一,自己睡沙发。

睡到半夜郁唯一做了噩梦惊醒,就抱着枕头去跟林见深挤沙发了。

沙发睡他一个大男人就已经够憋屈了,再来一个她根本没地方,所以她几乎大半个身子都在林见深身上压着,窸窸窣窣的自然很快弄醒了他。

“我害怕……”

她当时面对男人无声的质问,委委屈屈出声。

林见深抱着她上了床,索性两个人一起睡了。

郁唯一从小就是一个人睡的,也习惯了一个人睡。

但不知道为什么,和林见深一起睡的那个晚上,她并没有失眠,反而睡得很好。

只是后来她听林见深说,那个晚上他失眠了。

郁唯一当时没听懂,还歪着头问他为什么。

他那个时候忙得昏天黑地,一沾枕头就着,睡床可比睡沙发舒服多了。

林见深只眼眸漆黑地看她一眼,转移了话题。

郁唯一越想越奇怪,非要追问,“难道我睡觉打呼噜?”

他摇头。

“我睡觉磨牙?”

他继续摇头,“吃你的饭。”

她偏要继续问:“那你为什么失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给她夹了一块排骨,“郁小鹿,你什么时候能长大?”

郁唯一撇嘴,低头吃饭不理他了。

她最讨厌林见深的行为之一,就是装深沉嫌弃她幼稚。

明明他们一样大,林见深不过大了她点月份而已,可总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像她爸爸一样讨厌。


郁唯一哭得喘不上气来,连说出的话乔浅都只能依稀辨认:

“你不知道他有多好,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比他对我更好的人……”

“浅浅,我真的很喜欢他,可是他不要我了,他三年前就已经不要我了……”

“我也想忘掉他,可是我做不到。”

“鬼才要和他做朋友,我根本不稀罕他的礼物……”

……

听着郁唯一絮絮叨叨的话语,乔浅忽然觉得比起伤心自己的恋情,她更心疼郁唯一。

珠玉在前,郁唯一很难找到比曾经的林见深更好更爱她的男人。

而她自己又一直陷在过去出不来,连之前追求她的周弈都被冷处理,其他的男人,更不会自找无趣。

这时,乔浅手机响了,是陈锦年助理打来的电话。

“什么?”

乔浅咋舌,“霍司霖把陈锦年打了?”

不仅打了,还打进了医院。

乔浅的醉意醒了大半,但白皙的小脸还是透着粉,穿着同色系的大衣坐在郁唯一副驾驶上,像只粉z嫩的水蜜桃。

“去医院,还是警局?”

郁唯一朝她看过来,乔浅语气闷闷的,“警局。”

霍司霖的经纪人也收到了消息,上下打点,防止新闻流出去上第二天的头条。

乔浅她父亲知道后,也不问为什么,先出手帮了忙,才将电话打到乔浅这里来。

乔浅不想和他说,掐断了电话。

到了警局,霍司霖已经出来了。

他那原本就凌厉的五官,此时挂了彩,看上去有点邪气。一旁的经纪人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他不耐烦地听着,浓眉皱得很紧。

很快,视线朝停下的车辆看过来。

乔浅被郁唯一拉过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她望着男人嘴角和颧骨处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

她还是第一次见霍司霖和人打架,而且打成这样。

陈锦年身材瘦削,体型上就已经吃亏,动起来手来自然比不上每天训练保持身材,还时不时以肌肉出圈的硬汉霍影帝。

所以,他进了医院,而霍司霖,至多是脸上受了几拳。

霍司霖黑眸不留痕迹地暼她一眼,转身要和经纪人离开,乔浅脚步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跟了上去。

“小舅舅。”

她张了张口,男人回眸看她,没有表情的脸显得有几分冷漠。

乔浅咽了咽口水,想到自己之前还跟他撒气,用酒泼他,不免心虚。

“谢谢。”

霍司霖轻点下巴,长腿阔步离去。

……

后来,陈锦年才和乔浅解释前女友的事情。

一言以蔽之,就是分手后女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只是一个小演员,自知嫁豪门无望,索性就拿了分手费跑去国外偷偷养胎。

等孩子大到临产飞回来,跑过来闹这么一场。

一来是要名分,二来,万一运气好,真让她母凭子贵嫁进去了呢?

当然后者是不可能的,陈家门第不比乔家,也不会自甘堕落到让没名气的女艺人进门。

但孩子是打不掉了,只能认下。

乔浅和陈锦年,当然也只能分手。

前女友这一出,让陈家怄死,如此一来,以后陈锦年谈婚论嫁,就没什么千金小姐愿意嫁给他了。

婚前就闹出了私生子,谁还愿意蹚这趟浑水?

乔浅伤心难过了两个月,很快又收拾心情恢复了过来。

只是,她比较担心郁唯一。

“我能有什么事?”

郁唯一此时又在外出差,一边挑选着带回去的纪念品,一边和乔浅讲电话。

“行,那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庆城看男模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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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郁唯一撇撇嘴,“那你小舅舅呢?”

“啊啊啊闭嘴!”

听到电话里乔浅咋咋呼呼的反应,郁唯一就知道自己戳中她心事了。

她叹了口气,“浅浅,你还真是专一。”

乔浅捂着滚烫的脸,声音轻轻小小,“嘘,你别再说了。”

明明是在自己房间打电话,可她总害怕被人听到。

“那你慢慢等吧,等你渣爹给你找个新的后妈,你这段见不得光的暗恋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了。”

“好了,别说了。”

乔浅撅嘴不高兴了,低头在地板上画圈圈。

乔浅的感情八字没一撇,倒是不怕郁唯一调侃两句。

可郁唯一自己这里,相亲对象到家来了,她是躲不过了。

过了不知多久,房门被敲响,女人温柔的嗓音传进来:“小鹿,妈妈进来了。”

“好。”

陆琬推门进来,见自己的女儿闷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在画画。

长发披散在肩头,露出的脸蛋只有巴掌大小,温淡恬静的一张脸,因为没有表情,看着有些落寞。

她知道她心情不好。

她从小就这样,心情不好才会想起来画画。

“怎么不下去?”

陆琬立在一旁看她的画。

她的画很抽象,黑压压的基底,没有脸的男人,和无数幽灵一般的小人儿。

陆琬皱起眉头,莫名有点瘆得慌,因而开始怀疑女儿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父母都不是做生意的,偏偏她对做生意感兴趣,也有能力,很得陆老器重。

正因平时是工作狂,她忽然一声不吭跑来江城,才显得反常。

“没有。”

她放下平板,故作轻松,“走吧。”

郁唯一和陆琬一道下楼。

底下,阿姨已经在往餐厅端菜了。

周平父子自然是没走的,郁时安脱了外套,只穿着衬衣,看着没刚刚那么冷漠古板。望着那对走近的母女,冷峻的目光中,透着几分探究之意。

郁唯一又一一打了招呼,才落座。

座位都安排好了,她旁边就是周弈。

毕业后,她和周弈只见过寥寥几次。

对于他的情况,郁唯一也不怎么清楚。

只隐约知道,周弈之前谈了一个模特,后来分手了。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得很安静。

郁唯一没什么胃口,又不想扫大家的兴,慢慢吞吞地往嘴里送食物,到最后几乎是数着米饭吃的。

陆琬看得分明,给了郁时安一个疑问的眼神。

郁时安蹙眉。

吃过饭,周弈才过来跟她搭话,说中心广场有人放烟花,邀她一起去看。

郁唯一不是第一次相亲,人家都到家里来了,她自然不能端着架子,点头跟他出去了。

她换了件保暖的长款羽绒服,裹得严实。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客厅里几个长辈看着,眸光里尽是满意。

周家是从政的,红三代。

他们家的地位,大概也就只有郁唯一舅妈家可以拼上一拼。

也许正是如此,周弈才被养得根正苗红,和一般的权贵子弟不同。

郁唯一上了周弈的车。

“要听音乐吗?”

周弈声音很好听,和林见深那种冷冰冰的嗓音不一样,他声线柔和,很容易和人拉近距离。

“都行。”

郁唯一淡淡道。

周弈放了首舒缓的钢琴曲。

耳边响起《蓝色多瑙河》悠扬的曲调,郁唯一的眼睛却一直望着窗外。

周弈看出她兴致不高,但贵公子的教养不允许他冷场,“我们可以先做朋友,你不必有太大压力。”

他们此前是一个高中,周弈记得这个长得出众的学妹。

但除此之外,他们没什么交际。

据说她之前在国外谈过一个男朋友,家里人不太同意,后来分手,单身了两年多。

和他的情况,倒是有些如出一辙的相似。

“好啊。”

郁唯一回眸看他,露出淡淡的笑。

车内的光线很暗,外头的霓虹灯落在她脸上,她刚刚展颜一笑的模样,美得有些过分。

周弈也笑笑,忽然觉得这个被迫安排的相亲,没那么讨厌了。

临别时,周弈提出两人留个联系方式。

郁唯一说:“我有你的联系方式。”

周弈错愕,显然对于此事没有半点印象。

郁唯一也不意外,毕竟他那个时候是学校里的男神,她只是个小学妹。估摸着,周弈对她的印象也仅停留在这个层面。

“有一回运动会,我扭伤了脚。你正好是那个项目的安全员,背着我去了医务室。那会儿医护人员正忙,是你帮我处理的伤口。我就跟你要了微信。”

郁唯一看他那副茫然的样子,知道他早忘了,轻松地笑笑。

低头在手机上搜出他的微信,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

周弈看着亮起的红点,点进去。

头像是一只可爱的小鹿,他还给她留了备注:高一学妹。

薄z唇扬起轻轻的笑,将备注改了。

“好,我现在知道了。”

郁唯一和他告别,回了家。

想到她当初扭伤脚的事情,正是那时候,她觉得周弈学长很帅人很好,将他奉为男神。

那会儿她还没和林见深当同桌,但林见深就坐她前面。

他当时刚转学过来,高冷寡言,和谁都不说话。

郁唯一是个小话痨,她对这个不说话的新同学很好奇。

所以,她那时候经常用笔戳林见深的后背,找他说话。

一开始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连嗓子都夹了点,语调甜滋滋的,“林见深同学,可以帮我倒杯热水吗?”

他面无表情地看她两秒,将她桌上的杯子拿起来,起身去倒水。

郁唯一很惊讶,哎,新同学虽然不说话,但人好像不错。

想着旁边的同学都勒令不许找他们说闲话了,郁唯一就把目标瞄准了新同学。

后来混熟了,她直接戳他,再把杯子拿起来,他主动就去帮她倒热水了。

她养脚伤的一个月,林见深帮她倒了一个月的热水。

后来她脚伤好了,还给林见深送了一个表示感谢的小礼物——她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谁知道,林见深拒绝了,说太甜,不喜欢。

郁唯一不高兴,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欢吃巧克力蛋糕?!

再接下来,老师说了上次月考的成绩,林见深考了年级第一。

郁唯一张嘴惊讶。

周五的家长会,林见深就说出了那句拉所有人仇恨值的名言:“我从来不报辅导班”。

配上那张淡漠的、冷峻的脸,杀伤力直接爆表。

而她,天天找他讲闲话,导致自己排名下降了三十位。

郁唯一狠狠破防。

自此封心锁嘴,再不和林见深说一句闲话。

谁知,没多久,他就摇身一变,成了她同桌。

从此开始了她噩梦般的两年学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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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越嘴唇哆嗦,视线被烫了下收回。

“我只是觉得郁总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这几年,他眼看着她这么一个鲜活灵动的人没了光彩,生生磋磨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冯越。”

再开口时,林见深的语气冷漠了许多,带着警告:“不要做傻事。”

话落,车窗升上,车子从他面前疾驰而过。

……

郁时安带郁唯一去参加了一个商业酒局。

到了大堂,郁唯一脱下外面的大衣,里头穿的是一件素雅的白色长裙。

妆容也化得清淡,但依然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

郁时安打量她,眉心蹙着:“家里的厨师不合胃口吗?”

她也太瘦了。

“没。”

她淡笑着跳过话题,搂着郁时安的胳膊往里走。

“今天的青年才俊很多,小鹿,多认识一些。”

刚坐下,郁唯一就听到一旁郁时安落下的这话。

她狐疑看他,“爸,我都要和周弈订婚了。”

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郁时安依然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镜片下的眼眸幽邃,敛着锋芒,“我还没答应。”

她抿唇不语。

说实在的,她也搞不懂她爸妈为什么死咬着不松口。

连周弈的父母都来问过她两次,她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也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嘀咕。

原本她就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要不是因为这次酒局比较隆重,连她爸都受邀出席,她也是懒得来的。

郁时安冷白修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你口中的男朋友,还在帮她前女友打离婚官司,你真就一点不介意?”

她低头喝茶,“那也是当初人家周家害的,他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越说,她声音就越小,显得心虚。

“那请个律师就算了,他非要鞍前马后地给人张罗?”

“对方也是个大佬啊,拖着不肯松口,肯定需要周弈出面才有胜算。”

郁时安气竭,“行,我女儿还真是贤惠大度,放古代还得亲自给夫君张罗小妾进门。”

“……”

郁唯一鼓着腮帮,能让她老爹这么刻板正经的人说笑话,可见他是真生了周弈的气。

郁时安远远地看见门口那道修长如玉的身影,脸色好看了些,抬手招人:“见深,这边。”

“咳咳……”

郁唯一被茶水呛到。

郁唯一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抬眸看去,那穿着挺阔西装,个高腿长朝他们走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林见深?

再看一旁刚刚还冷着脸训她的父亲,一贯冷峻的眉眼,竟沁出点温和的光芒。

那样的眼神如果郁唯一没看错的话,是很欣赏和喜欢的意思。

郁唯一还真是很少见她父亲对谁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郁市长。”

林见深嗓音清冽,打了招呼后落座。

“现在到帝都来发展了?”

“是。”

林见深不卑不亢回着话,余光扫过惊愕的郁唯一,镇定开口:“帝都舞台大,机会多。”

“好,年轻人有魄力。”

郁时安镜片下的眼睛眯起笑,又侧过脸介绍一旁表情复杂的郁唯一:“这是我女儿,郁唯一。”

“郁小姐好。”

林见深斯文款款地点头打招呼,礼貌又淡漠,这样的态度让郁唯一更看不透。

这男人想做什么?

什么时候和她爸混得这么熟?

还装作不认识她的样子。

“小鹿。”

郁时安皱眉,不满她这副冷落人的姿态。

郁唯一收拾了情绪,露出笑容,“爸,我和这位林先生认识,您不必介绍了。”

林见深俊美的脸瞧不出异常,垂眸喝了口茶。

“是么。”

郁时安也有些意外,看向一旁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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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唯一淡淡地陪着笑,没说什么。

李江又追问:“那家里人催你相亲了吗?”

林见深蹙眉,眉宇间流露了几分不耐,看向李江。

李江像是毫无察觉,继续专注地打探。

郁唯一摇头,语调轻松:“我还小,家里人不着急。”

“也是,我看你们城里人三十岁结婚都算早的。”

“是啊。”

郁唯一说:“我大概也要三十岁后才会考虑结婚。”

林见深静静地凝着她,漆黑的眼眸藏着看不清的思绪。

“相亲吗?”

李江是个脸皮厚的,也不顾一旁的亲妈都看不下去,莫名其妙地盯着他,狐疑他今天舌头怎么这么长,逮着个漂亮小姑娘问个没完,平时叫他去相亲,反而跟块木头似的不会说话。

“应该吧。”

郁唯一从容地道,舒了口气,说:“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平时工作都很忙,大概率会让我找个本地的,方便见我。”

“哦,这样啊……”

李江终于叹了口气,不再问了。

待到林见深和郁唯一走了,老板娘忍不住吐槽:“怎么?你看上人家了?你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长得多好看,穿的都是大牌,你这癞蛤蟆哪配得上……”

“妈。”

李江无奈,看着那两道越来越远的身影,压低声音说:“那是深哥的前女友。”

老板娘一愣,伸长了脖子去看,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哟,那咋分了呢?怪般配的俩孩子……”

癞蛤蟆李江:……

郁唯一买了很多东西给落梅,落梅很高兴。

林见深有钱,也舍得给她花钱,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缺的。

但在落梅看来,郁唯一给她的东西,是来自儿媳妇的“孝敬”。

晚上是林见深做饭,郁唯一在边上的炉子旁烤火。

“阿姨呢?”

郁唯一剥着橘子,问。

“去别人家了。”

村里的人闲暇都喜欢互相串门,尤其冬天的时候,凑在一块儿烤火聊天,其乐融融。

“她现在……”

郁唯一斟酌了下语言,小心翼翼,“情况还好吗?需要人经常看着吗?”

“现在好多了。以前在帝都住的时候,经常走丢。这里到底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周围也都是熟识的人,出不了什么事。”

郁唯一往嘴里塞了瓣橘子,又冷又涩,甜度一般。

她垂眸静静的,吃完了手里的橘子。

林见深朝她看过来一眼,和她商量着:“明天早上,我给你做牛肉面。”

“好。”

她声音很轻地应下,莫名的想起一句:接风的饺子,送行的面。

也算是很应景了。

林见深处理着晚上要做的菜,郁唯一掀眸看他,“要不要我帮忙?”

“你会做饭了?”

他有几分意外。

她略略皱眉,“我可以帮你洗菜。”

“不用。”

他语调温和,“你好好坐着。”

“哦。”

她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过了会儿,有人推门进来。

“见深哥。”

女孩子清甜的声音响起,郁唯一抬头看了眼。

是宁溪。

她端着一盘饺子过来,说是家里包的,送过来给他们尝尝。

“嗯,放下吧。”

林见深正在炒菜,只淡淡扫了眼。

宁溪放下东西,又去看坐在炉子旁的女人。

现在天黑了,光线不好,她却白得像会发光一般,一双漂亮的眼睛又大又亮,像洋娃娃。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郁唯一抬头看她,露出个礼貌的笑脸。

“见深哥,你妈在我家烤火,说是你女朋友送了她很多东西,她可高兴了,一圈人都在听她说你们俩的事情。”

林见深眉头轻蹙。

她妈妈年轻的时候很低调,反倒是年纪大了后,也染了点老年人的通病。喜欢夸耀子女,也常把子女的好挂在嘴边。

当然这些无伤大雅,只是她这么一说,村里不知情的人难免会说三道四。

他去看郁唯一,郁唯一神色如常,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像是在和什么人聊天,并不当回事。

宁溪见状又继续:“还有一个金镯子呢,这么大一个。”

她用手比划着给他看。

林见深眉头皱紧,偏脸看向炉子旁的女人,“郁唯一。”

“嗯?”

她收起手机。

“你什么时候送了一个金镯子?”

郁唯一淡淡地笑了下,坦然回答:“刚刚包里翻到的,就送给阿姨了。她喜欢就好。”

林见深眉头拧着,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郁唯一低头继续玩手机。

一旁的宁溪看看林见深,又看看郁唯一,还是忍不住问:“见深哥,她真是你女朋友吗?”

郁唯一语调悠长地开口打趣:“前女友而已,小姐姐,你可以放心追的。”

宁溪一顿,脸色闪过片刻的慌张,咬着唇有些羞臊。

她悄悄去看一旁忙碌的林见深,他淡漠得几乎没什么情绪,她这才轻轻舒了口气。

“见深哥,我先走了。”

“嗯。”

宁溪转身离开,还不忘多看郁唯一两眼。

她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很好看,出去后,宁溪在网上各种拼凑关键词搜索。

终于,让她找到了同款——一百八十八万。

她呼吸一窒,险些数不清后面的零。

难怪,这么粗的金镯子,她随手就送人了。

晚上,落梅听说郁唯一明天就走了,一个劲儿地叹气挽留。

郁唯一只好说好话宽慰她,说自己还会再来看她的。

落梅心里这才稍稍舒坦点,拉着她的手,一本正经地道:“阿深会好好赚钱娶你的,小鹿,你要等着哩。”

郁唯一心里起了淡淡的涟漪,哪怕知道是假的,也没来由的心悸。

“好。”

她甜甜一笑。

不远处的男人静静地望着她,点燃了一支烟,转身去了外面。

郁唯一的视线在下一秒看过去。

大雪里,他的黑色风衣格外醒目。

男人淡漠的眉眼,削薄的唇,抽烟的动作莫名的有股落拓的美感。

她素来是讨厌男人抽烟的,林见深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从不抽烟,但这会儿,她却望着窗外,平静地看着他在雪景中抽完那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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