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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孟舟贺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第37章

发表时间: 2022-11-15

如果说之前祁孟舟有孕算是护身符,能让她从过去的卑微里彻底摆脱出来,那现在这件事就是催命符了。

毕竟只是个妾,收拾起来能费多少功夫呢?

孙嬷嬷心里叹了口气,多少有些难受,却也没多言,转身出去请人了,可一刻钟后回来的时候,身后跟着的,却是贺萳。

长公主一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要见你,你来做什么?”

贺萳仍旧恭恭敬敬的行了请安礼,这才开口:“她身子不舒服,母亲有什么吩咐,喊儿子也是一样的。”

长公主被这句话噎住了,半晌才挥了挥手:“走走走,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贺萳却没动弹,只拧着眉看她,显然察觉到了长公主喊祁孟舟来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声音微微一沉:“母亲到底是想做什么?”

孙嬷嬷见气氛有些僵,连忙上前来打圆场:“侯爷别多想,就是说些体己话……”

长公主挥了挥手:“行了,没什么好瞒的,还该教训教训他才对,”她看向贺萳,“我还当你是稳成持重,却原来也有昏了头的时候。”

她语气严厉起来:“祁孟舟被人动过了,这件事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贺萳来之前就有了预感,但等这话真的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这消息母亲是从谁那里听到的?”

长公主抬了抬下巴,孙嬷嬷会意,低低解释了一句:“是孙姨娘,不过人已经处置了,侯爷大可放心,这消息不会传出去。”

贺萳的脸色看起来仍旧不太好,他没想到溪兰苑里的人会这么大胆,虽然她们已经被遣散了,可总不至于天真的以为这样侯府就对她们没什么威胁了吧?

府里出了个孙姨娘,那府外会不会也出一个甚至是几个?

他一时没开口,孙嬷嬷却只当他是对孙姨娘还有旧情,连忙开口:“侯爷莫怪,事关侯府声誉,总是要谨慎些的,若是您心里当真过意不去……罪魁祸首就在外头跪着,您自可处置。”

贺萳这才想起来外头的确跪着个翡烟,看来孙嬷嬷是打算把罪名栽在她头上。

但这些并不在他关心范围之内。

权势人家,对下人的命总是没那么在意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天潢贵胄。

长公主很快就冷笑了一声:“都是贱人,亏本宫当初还以为她们老实本分。”

翡烟和孙姨娘的确都是慈安堂出去的,眼下出了这种事,长公主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可这不妨碍她追究祁孟舟的失贞。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孩子,可你若是想要,再去挑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回来就是,难不成以你的身份,还能缺女人不成?”

“可祁孟舟却是不能留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土匪们还都跑了,那消息迟早会传出去,留着这么一个人在侯府,会让贺家颜面扫地。”

她说着话,语气狠厉起来,还带着几分鄙夷:“果然是窑子里出来的,若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遇见这种事哪还需要旁人来处理,早就自己一头……”

贺萳脸色骤然一沉,情不自禁的抬高音调打断了长公主这十分刻薄的话:“母亲,够了。”

长公主话音一顿,贺萳其实嫌少反驳她的话,一方面是两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贺萳又是她教导起来的,看事情的想法大都一致,很少产生分歧。

另一方面是贺萳的政务,长公主不会插手;而侯府的内务,贺萳又一向懒得理会,所以母子间一向十分和睦。

可眼下,贺萳竟然如此明确的表达了对自己的不满。

长公主的眼睛不自觉眯了起来,她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半晌慢慢站起来,抬脚朝他走过去:“萳儿,你就是这么和母亲说话的?”

贺萳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但却并没有退缩:“这件事不是祁孟舟的错,您不能追究她。”

长公主嘲讽的笑了出来:“没有守住自己的贞洁,不是错?萳儿,你是不是忘了她的出身?这些年她在府里的确老实,可不代表她本性就如此,这种事一旦有了开始就会没完没了……”

“她不是这样的人!”

贺萳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起来一股小火苗,明明这种话他曾经听了无数遍,甚至自己也说过,可眼下再去听,却只觉得无法忍受,他想让说这些话的人闭嘴,哪怕这个人是他的母亲。

他深深吸了口气:“母亲,她不是这样的人,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为了争取救人的时间,才让她去勾……拖住土匪,并不是她想那么做的……这事的责任在我,她也是受害者,不管怎么说你都不能怪罪她。”

而且,她还有了孩子。

贺萳不自觉搓了下手指,虽然在得到喜讯后,他始终都没有碰到祁孟舟孕育着生命的腹部,可他以往摸过无数次,眼下想起那触感,他心里便会涌上来一股柔软。

然而他的心情,长公主并没有体会到分毫,问话也十分犀利直接:“那你为何选她,而不是旁人?”

贺萳顿时语塞,这次迟迟没开口。

可他说不出话来就是一种态度,长公主再次冷笑起来:“因为你也觉得她是个低贱的娼妓,在你开口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你已经想好了要放弃她。”

贺萳再次被噎住,知子莫若母,他当时的确有那么一瞬间闪过这种念头,可他后来就后悔了,在看见冯不印进入那间只有祁孟舟的屋子里的时候,在想到他们可能会做点别的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只是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意气用事,所以才不得不忍。

这些天他甚至没敢去见冯不印,他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亲手砍了那个混蛋。

他忽然又想起白郁宁那天问他的话,对祁孟舟动心了吗?

他不知道,可他却很清楚自己的想法,他不能让人动祁孟舟,不管是谁。

他缓缓吐了口气:“母亲,她的出身你我皆知,既然她当初进府的时候你没有阻拦,那就证明你接受了她的过去,以往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何必要在乎眼下这一次?”

长公主微微一愣,片刻后就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谁说她以往的事情我不计较?她那种出身的人,靠近我侯府都嫌脏了地方。”

她冷冷一笑:“若不是你亲自带回来的,还有几分喜欢,她又是个清倌,你以为她能在溪兰苑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贺萳怔住,清倌,什么清倌?谁是清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