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非常倦怠，透着一种活人微死的美感。
“他是我杀的……”不等人问，乔延就干脆承认了。
这一言行多少有些违背常规经验了，郑靓跟他确认道：“你是说，你亲手杀了你的亲哥？”
“准确地说，应该是误杀。”乔延的眼神有些闪烁，但是声音仍然沉稳，并不慌乱。
郑靓继续审问：“为什么要杀了你哥？”
“他……唉……”乔延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始讲述，“最早妈妈是想让他接班的，但是他不肯好好学习，总是胡搞瞎搞，大手大脚花了很多钱不说，还总是……胡作非为，到处惹事，严重连累了公司的声誉。后来妈妈就让我去公司实习了。但是他对这件事一直很不满，总是借故找我的茬。9月13号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开的酒吧被查了，歇业整顿。然后他就很生气，到公司来找我算账，非要让我赔偿他的停业损失。我们两个说着说着就急了，他还动手打我！后来就……”说到这，乔延就停住了，似乎很难继续讲下去。
他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跟开会做报告似的。丛敏很难相信，并且敏锐地发现了一个bug：“那你为什么要在河泺小区动手？”
这个小区位置偏僻，都快要黄河边上了，距离世桥集团位于市中心的办公楼至少有24km的车程。而且是本市出了名的烂尾楼，物业约等于没有，前年冬天意外着火、连消防车都开不进去。业主们常年维权，却也毫无起色。部分不甘心的只能低价出租，然而交通不便，周边环境更是荒凉如野山，房租再低也少有人愿意去住。
乔延听到这个问题明显惊了一下，琢磨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回复道：“就是……因为那里偏远、人少，不容易被发现。”
郑靓笃定他在说谎，淡淡怼了一句：“那附近的黄河边上人更少，为什么要在小区里动手呢？”
“……”这下乔延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那个就是意外，因为、而且刚好…… 那个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