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咬住他喉结才没发出声音。

黑暗中他的右手顺着脊背下滑，在腰窝疤痕处反复摩挲。

这个动作让我们同时想起十七岁那年的医务室，他替我挡酒瓶后也是这般，隔着纱布触碰我发颤的腰线。

深夜律所亮着孤灯，我抱着保温杯推开理疗室的门。

程述正咬着毛巾做手指复健，冷汗顺着下颌滴在治疗仪上。

屏幕里跳动的肌电图像破碎的乐谱，映着他因疼痛而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