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我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堂屋里的动静,只有陶勇的鼾声,他睡的很熟没听见异响。
我用力撬着柴刀,但刀身卡的很死纹丝不动,我用木柴将柴刀楔进缝隙,直至整个刀身全部没入。
我站在柴房角落,对着木门飞奔过去。
“咚——”木门虽被撞开,但左臂也顺势错位,豆大的冷汗从额间沁出。
可我不敢耽搁,冲出家门在街上飞奔。
可我能去哪呢,苗家姐姐已经出嫁,栖身的破庙也已经被陶勇知道,还能去哪?
大街上没什么灯火,只有月光照下来 ,我靠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不时地回头瞥一眼,生怕陶勇发现我逃跑追上来。
可我仍不知去哪,浑身上下半个铜子都掏不出来,打尖住店的钱都没有,只剩怀中那只未绣完的彩蝶荷包,现下还在宵禁时刻,若被巡城的官兵发现,定是要被抓去审问一番。
“噼——啪!”
一簇烟火冲上夜空,炸裂的瞬间星河漫天。
看方向是城东赌场的方向。
我捏紧手中的荷包,全城只有褚风可以震住陶勇,也只有褚风能救我逃出生天,与其委身于肥头大耳的余大脑袋,我宁可嫁给活阎王褚风,我下定主意朝着城东赌场方向跑去。
城东的赌场是全城唯一不用遵守宵禁的地方,即使是在夜半时分,整个赌场依旧人声鼎沸灯火通明,盏盏琉璃灯高悬照的四下光亮如昼,五颜六色的番绸迎风飘在夜色中。
这是我第一次到城东赌场,震惊于眼前的景象,只觉得分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
我捏紧手中的荷包定定心神,向着赌场正门走过去。
赌场的门口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看上去像是赌场的打手,但我没有看到褚风的身影。
我走上前去想要打听一下褚风,可那两人见我是名女子,冲着我便是横眉冷呵。
“赌场地界岂是你们女人能来的!
速速回家去!”
我和眼前的黑衣打手对视一眼,心中却不觉得害怕,和褚风相比这人没这么可怕。
“大哥,请问褚风今夜当不当值?”
黑衣打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嗤笑出声。
“哟,原来是褚风的风流债啊!”
“没想到那小子平日了里装的正经,背后玩的这么花啊!”
我低下头听着两人脱口而出的淫言秽语,荷包被我攥在手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