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凤阳听完后只说了四个字：“下不为例。”
张思蕾：“这节目还挺挣钱，一晚上380呢。”
虽然这钱她一分没拿，全进乔俏兜里了。
“又是钱。”
“……”
张思蕾暗道不好，她多次在施凤阳面前提钱，施凤阳之前是不当回事，要是细究起来，知道她和韩千叶的交易就完蛋了。
回到麓湖。
两人同乘电梯上楼。
张思蕾进门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知道今晚逃不过。
可回到家后，施凤阳把外套一放，直接打开冰箱拿了一盒小饼干递给张思蕾：“饿了先吃点饼干垫胃。”
把饼干给她后，他进了厨房，看样子是准备做晚餐。
这不是施凤阳第一次在家做饭，张思蕾并没多少讶异。
只不过想到今天都这么晚了，他还亲自下厨，张思蕾有些意外。
这时施凤阳从厨房出来，问她：“想吃什么？”
张思蕾微愣：“嗯？”
施凤阳：“不是你在节目现场说回家要吃宵夜？”
白月光的照片
在节目现场说回家要吃宵夜？
张思蕾很确定自己没说过这话。
但是……
导演说过这话。
当时她顺口接了，还是因为她走神，导演替她打圆场才那么说的。
张思蕾些微讶异，但也坦白说：“我当时是顺着导演的话说，录制节目之前，我已经吃过晚饭，现在不饿。”
施凤阳：“我没吃。”
张思蕾：“……”
还以为真是担心她饿着，就记住了她在台上随口应的话，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施凤阳再次进厨房之前提醒她：“先把脸上的妆卸了。”
张思蕾想起来今晚上场之前，特意给自己画了一个小烟熏妆，她自己还挺满意的，毕竟这样的妆容平时用不着，难得化一次。
张思蕾没去，反而问：“这妆容不好看吗？”
施凤阳：“好看。”
张思蕾：“那为什么要卸掉。”
施凤阳啧了声：“看着碍眼。”
“这么多眼也看了，不差这一会儿，等睡之前再卸不行吗。”她说。
施凤阳：“随你。”
说完，他转身进了厨房。
张思蕾心情还不错，她发现自己是越来越喜欢跟裴荆唱反调，照这样继续作下去，估计要不了多久，这婚就能顺利离了。
还能拿到韩千叶那四亿。
想想都美好。
她去沙发边坐下来，打开电视。
找一部最近的热播剧，再打开施凤阳给她的那盒小饼干，悠闲又惬意。
十几分钟后，厨房里传来施凤阳的声音：“张思蕾，进来。”
张思蕾放下小饼干盒子，踏进厨房：“什么事？”
厨台上放着两碗刚做好的热干面，施凤阳让她拿一碗出去，张思蕾碰了一下碗边就把手缩回：“太烫。”
施凤阳看她：“碗是隔温的，那碗也是你的。”
张思蕾笑：“我又没说要吃。”
施凤阳气笑了：“张思蕾，你可以再娇纵跋扈一点。”
“可以啊。”张思蕾指着那两碗热干面，颐指气使的语气：“你，把这两碗面端出去。”
施凤阳：“……”
张思蕾就是想继续唱反调，跟施凤阳说的话对着干，惹他烦了才好呢。
这么想着，忽然腰肢被掐住。
不待她反应过来，施凤阳上手脱她衣服，张思蕾摁住他作乱的手：“这里是厨房。”
施凤阳神情晦暗不明：“既然你不想吃面，那就吃你好了，就在这，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张思蕾脖子发热，脑海里走马观花似的闪过零碎画面……
和施凤阳结婚三年，她对施凤阳了解不少，不轻易胡来，可他一旦胡来，这四百平的大平层都嫌小。
怕他真的胡来。
张思蕾服个软：“我吃。”
施凤阳哼笑了声：“果然是没吃晚饭，说话都没力气。”
张思蕾：“……”
服软总是没错的，施凤阳没有再乱来。
吃完面，张思蕾没再看电视，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继续去磨D香水品牌，争取在戚总下通牒之前，顺利给季为零拿下这个代言。
放弃季为零是不可能的。
季为零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崽，如今事业正是上升期，各方资源递进的时候，她一定要稳住季为零的后续资源，只要季为零在明年开春之前跻身二线女艺人，公司的地位就能稳住了。
施凤阳也在忙。
连着接了两个电话。
彼时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施凤阳忙完见张思蕾还没回房，坐在那发语音，耐心十足又满是奉承，听得出来对方应该是个大品牌方，不然不至于她态度这么好。
他抬脚走过去，沉声叫她：“张思蕾，睡觉了。”
张思蕾头也不回：“你先睡。”
施凤阳俯身，拿走她手机：“你自己看看时间。”
张思蕾注意到墙上挂钟的时间：“才十一点。”
施凤阳：“才？”
张思蕾不是轻易发脾气的人，就算施凤阳抢了她手机，也不会轻易生气，站起身来看着他，商量的语气：“一个小时可以吗？我明天还要早起去见品牌方。”
其实已经聊完了。
她刚跟品牌方发了个明天见的表情包，施凤阳就把她的手机拿走。
施凤阳转身进卧室，丢下一句：“看你表现。”
两人的卧室很大，足有七十平左右，张思蕾的衣帽间就占了很大面积，外面还有一个大阳台，陈列摆设都是按照张思蕾喜好来的，施凤阳从不过问这些。
哪怕她换上粉色床单，他也照睡不误。
这样迁就的程度，还得是她因为这张脸，他看着她这张脸就不会生气。
其实有时候张思蕾挺想见一见他白月光的照片，她想看看，两人长得到底有多像，让施凤阳那么爱白月光……
……
翌日。
阳光穿透靠窗的鱼缸，宛如淡金色极光洒落在旁边大理石地砖上。
张思蕾腰腿酸软起床，看着衣冠楚楚准备出门的男人：“施凤阳，你还是人吗。”
说好的看她表现。
她昨晚表现那么好，还是被他啃得渣都不剩。
都说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在床下的话也不可信。
施凤阳的脸色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戴上名贵腕表，淡声提醒她：“是人，也是你男人。”
张思蕾：“……”
她才起来，然而施凤阳已经准备出门。
她拖着酸软的身体，去了盥洗室，出来的时候以为施凤阳已经走了，谁知他还站在那。
她忽视他的存在，转过身又去衣帽间换衣服。
出来之后，施凤阳仍然站在那。
施凤阳问她：“好了？”
张思蕾疑惑：“四哥在等我？”
施凤阳：“不然呢。”
张思蕾想到刚才慢吞吞的速度：“我慢成这样你都不催我，四哥还挺绅士。”
施凤阳勾唇：“你慢不怪你，怪我。”
回想起昨晚的张思蕾：“……”
终于捯饬好，张思蕾跟着施凤阳出了门。
他带她去吃早餐，这次去的是另一家餐厅，一如往常点了粤式早茶。
之后施凤阳让司机送她去了公司，走之前叮嘱她：“今晚回家。”
特意的叮嘱，总让张思蕾感觉自己像个不爱回家的街溜子，而施凤阳正是她那操心的爹。
产房外面只有张思蕾一个人
上午的天气很好。
张思蕾在公司待了一会，之后驱车带着季为零去见D香水亚太区负责人总经理。